小庙的窗户透出昏黄的光芒,虽然通了电,却没有用白炽灯,而是一盏老式的灯泡。 我站在小庙的边,那葬师依旧对着那剁尸体的门板在念经,可此刻门板早已没有了头颅。 “进来吧。”葬师猛然睁开眼睛,转头看向我所在的位置。 我也不感觉惊讶了,好像生活在藏区的人,感知能力都很强,不知道是这里的空气好,还是平时都非常的安静,所以导致每个人,每只狗的神经都很敏感。 我走到大门,咚咚咚,敲了三下,表示礼貌。 “门没锁,进来吧。”门里传出葬师的声音。 我推门而入,发出咯吱一声。 我一步踏了进去,他定睛看着我,我和他之间隔着那沾满血迹和油污,恍如屠户卖猪肉的那块桌子一样的门板。 “你深夜到访,所谓何事?”他依旧面无表情,脸色依旧煞白如纸,在昏黄的灯光底下,显得更是吓人,仿佛一具尸体。 要不是我还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他身的阳气,我真的会认为他是一具尸体。 可能是他长期接触尸体的原因,所以身积累了无数的阴气。 只不过他的身没有阴骨可以储存阴气,全部弥漫在体表和身躯内,所以整个人看去无的吓人。 “前两天那个死者的头颅呢?”我直截了当的问他,不喜欢拐弯抹角。 “在我念完超度经之后给葬了。”他开口说。 “葬了?葬哪里了?”我冷笑一声问他。 “葬他该葬的地方,这是秘密,无可奉告。”他依旧面无表情,并掷地有声的说。 “还无可奉告?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意有所指的说。 “什么意思?”此刻他的脸有了丝丝疑惑的表情,至少眉头微皱。 “是你自己坦白从宽,还是我替你说?”我瞪着他说:“但我替你说的代价很严重,跟你自己坦白完全不一样,你知道我们国家的政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竟然毫不犹豫拒绝了。 “本以为你是高尚的葬师,没想到暗地里竟然做这种龌龊的勾当,拿人家死者的头颅去喂那邪祟。”我咬着牙齿对他加重语气说了句:“巴扎黑。” 他嗖的一声站了起来,苍白的脸终于有了一丝的血色,原本波澜不惊,此刻肯定心跳加速了,因为我撞破了他的秘密,不,可以说是阴谋。 他定睛看着我,追问道:“你下过地葬台?” “地葬台?什么意思?”我反问。 他深呼吸一口气说:“看来你是真的下去过地葬台了,人的灵魂七七四十九日内不散,魂魄会依旧在头颅里,身躯剁碎了喂了秃鹫,但是头颅需要念诵轮回经,让其去轮回,但念诵完轮回经之后,这头颅会扔到地葬台进行地葬,这是舍身布施的最后一步,因为头颅不能剁碎,佛则轮回之人会有影响,再者需要落叶归根,入土为安,所以要往地下葬,所以称之为地葬台。” 我暗暗惊讶,这是不是他早已准备好的托辞,我看着他的眼睛,我问道:“那只血尸是怎么回事?” “血尸?”葬师皱眉看着我,一脸的莫名其妙。 “身高三米多,浑身血淋淋的,没有皮肤,没有毛发,无皮的肌肉和血管都暴露出来,身还有二十多根的铁链锁住。”我一字一句的说。 “那不是血尸,是喜马拉雅雪猿,跟秃鹫的用途是一样的,那是把剩下的头颅吃了。”葬师解释说:“只不过因为终日不见光,而且地葬台里有细菌和尸毒,它的毛发和皮肤受到感染而腐烂,才成为你所见到的模样。” 原本还底气十足的我,此刻心里直打鼓了。 但想想也不对,我说:“那底下那些完整的尸骨怎么回事?” “罪过,罪过,那些是古时候的农奴,为修建这个地葬台而殉命的人。”葬师竟然对答如流,他的眼里竟然没有波澜。 “那从墙壁小孔钻出来的那些尸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