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根本无力开路跑到贾赦身边。很快便陷入在人群里面,被人你推我挤掉进了湖泊里。 当时,贾赦已经跟着几个酒肉朋友花天酒地去了,是小厮听见了贾瑚的呼救声,下去打捞贾瑚上岸带了回府。 贾瑚九死一生,好几个大夫及时抢救,才险险保住了一条小命。而贾赦,现如今还不知道在哪座花楼里寻欢作乐。 躺在床上的锦鲤贾瑚双唇泛紫,小脸惨白惨白的,无一丝血色。张氏一下一下珍爱地抚摸他的脸颊,心在滴血。 她可怜的孩子,大冬天的掉湖里,命直接没了半条。现下虽说性命无碍,可大夫说他身子落下了毛病,日后容易生病,一旦重病照顾不好便有可能于性命有碍。 想着想着,张氏又忍不住掉起了眼泪。 被冻僵麻痹的身体恢复了更多的知觉,感觉到了脸上的暖意,成了贾瑚的锦鲤无意识地伸手抓住,呓语道:“暖暖的,小太阳别走……” 张氏抹掉脸上的泪水,空余的另一只手轻轻拍打贾瑚手臂,柔声安抚道:“好好好,瑚儿乖,母亲不走。” “冷,好冷……”低语呢喃,贾瑚泛紫的唇间溢出碎语。 张氏扭头看向身后的丫鬟,急道:“瑚儿喊冷,多加一个炭盆,将炭火移近一些。” 添盆加炭,屋内的温度更暖了。 锦鲤贾瑚感觉自己好似徜徉在夏日照暖的湖水中,周身暖洋洋的,格外舒服,嘴角上扬露出了一抹甜笑。 张氏见之心头一暖,眼底的阴郁散去了一部分。 她终究是个孕妇,身子嗜睡易疲倦,在贾瑚的床边坐了一刻钟,便忍不住打起了瞌睡。 丫鬟翡心上前轻声道:“太太,您如今是个双身子的人,瑚哥儿紧要,您也不能忘记了肚子里还揣着一个。这边奴婢亲自看着,不若您回屋歇息歇息,睡醒了再过来?” 张氏摇头拒绝了翡心的建议,柔柔一笑道:“我有分寸,再陪瑚儿一会儿,撑不住了我会回去的。” 翡心见张氏意已决,不好再劝说什么。 这时候,贾瑚奶娘骂骂咧咧端着药走了进来。 “怎么了?”张氏望见刘奶娘一副被气坏的样子,皱眉问道。 刘奶娘委屈红了眼睛,咬唇气愤道:“太太,您不知道药房的管事有气人了。瑚哥儿的药里缺一味百年参,我去药房取,那管事的居然丢给我一块不晓得搁置了多少年的陈人参,半块都烂了,这能吃吗?” 翡心柳眉倒竖,没好气道:“这群看碟下菜的下人太可恶了!太太管家的时候,舔着脸讨好,现下太太娘家失势便死命的踩。这种烂人,死后一定下地狱!” 月前太子被废,张氏一族又都是太子亲信,因此牵连受累。史氏第二天就以张氏怀孕身子重不方便管事为借口,剥夺了她的管家权,给了王夫人。 荣国府里的下人历来捧高踩低,府里的形势一反转,都忙着围到了二房讨好,自然也就冷落了张氏。 刘奶娘义愤填膺道:“还有老太太,二房的太太、哥儿。瑚哥儿出事都这么长时间了,居然没有一个人派人前来过问。真真是冷血无情,叫人心寒至极。” 张氏揉了揉眉心,精神不大好地说道:“好了,都别说了,日后也再不许说这些话。” 荣国府满府邸下人大都是些势力眼,她这边情况不妙,自然巴不得离她远远的。这些年来,她早已看透了这府里的人。 “瑚儿的药呢,端来我亲自喂。”张氏朝刘奶娘招了招手,吩咐翡心扶起贾瑚,一勺勺吹不烫了,才喂给贾瑚喝下。 苦药入喉,吞咽下肚,贾瑚立马皱起脸,苦巴巴嘟囔道:“苦苦的,真难吃……” 话虽如此,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