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得是什么情况……者无心,就怕听者有意,不要害死我才好。 不过,如果我这会儿真的有了,某人会出现么? 轻飘飘的雪花吹进毛绒绒的领口,冷得我不禁打了个寒颤,这种误会不能有! “四嫂,还是心些吧。你此次回京,真是比四年前又清瘦了许多,要仔细身体才是。” 街上行人渐少,四处积下的白雪映得天都亮起来。 看向走在身侧的胤禟,关心倒是真的,微挑的眼里笑也敛了不少。头笑笑更贴近笑容,将她仔细扶好,微微隆起的腹看着倒是挺幸福美满的样子。 也许,当年我下定决心把她交给胤禟,真是做对了。 此时的笑容换了名字,同音,却不同字。我身旁这个男人为她改的,此后,我得唤她展笑榕了。 无它,四年前我要离京时,丫头想跟着一同去,因着肚子里的孩子才被这个男人拴住。原来皇子动了情,也是凡人一枚,同样会怕,怕自己心爱的女人远走,怕她再不回来。 关于爱情,胤禟和他四哥还是有些像的,或许这些皇家的男人都是这般,再或许这个时代的男人都如此。他们不会把爱挂在嘴边,只会一味的按照自己的方式给予或是索取。 一个榕字,以笑容的解释来,胤禟是怕她跟着我跑了,要把她变成树扎根在自己身边。 树挪死,人挪活,古人有云。 别,这个男人还是挺有些浪漫主义情怀的。只是,看笑榕的样子,还真是被他转了性,估计此时就算我拉她陪我跑路,也不可能让她再活着跳出这个男人的手掌心了。 我会跑吗? 一个消失了n久的男人,一个不知在忙些什么的男人,让我在这冰天雪地的京城里,住在仍是崭新却寒冷异常的宅院里的男人,有意义么? 从港口回来的路上,我知道,不管有没有意义,都走不掉了。 赫三人带着船员以及满满的货物重新踏上了旅程,四海漫游的哈皮去了,顺便帮我挣银子。而我,只能留守在一片白色覆盖的京城,不管为了谁,都不会也不能再肆意离开。 临近岁尾的年夜,家家户户都喜气洋洋地洒扫筹备,苏长庆和颜玉也像模像样的动起来,依着老规矩带着下人祭起灶神。弘晖带了沉香和致远上街市采办年货,我们的院子也终于有了些年味。 靠在床边看着账薄,正晕晕欲睡时房门轻响,一阵冷风呼呼地灌进来。探头看去,黑色的高大身影已经晃进帘内带着一股寒气。 眯了眼睛仔细辨认,眉毛压在黑绒绒的帽沿下,半张脸几乎被领口的蓝狐毛遮住,衬得脸色更是白得像外面院子里未融的积雪,只有高挺的鼻梁以及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清晰可见。 胤禛? 日子久了,真见到他出现在这间房里,反倒有些不敢相信,或是,不适应。 曾有几回,我看到已经长得几乎与他同高又面容相似的弘晖时,每每错认。 胤禛兀自摘了帽子置于桌上,随手解着颈间系的斗篷,眼睛倒是未移分毫地盯着我看。 跪坐起来伸手包在他耳朵上,不冰只有微微的凉,微蹙着眉的样子,也不出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想要下床去倒杯热茶,坐在床边的某人转手拦住,半侧着脸孔声音低沉如昔,“别忙。” 咧嘴笑笑拿过手炉塞进他手里,从头看到脚似乎没什么变化,也没瞅出瘦来,除了神色有些捉摸不定,脸色倒是不错,只是袍摆和靴头湿了些许。 寻思着要不要帮他换件衣裳,手已下意识伸过去解着领口的盘扣。做惯了爷的人没再推拒,微扬了下巴看着我倒是配合得很,从床边站起来立时换我仰望。 “身子不舒服?怎么没让高无庸回我一声?” 手下一顿,收了衣裳摇头笑笑,“别听老九胡扯,没有的事,家里守着个现成的大夫,哪就那么容易生了病去,没那么娇贵。” “家……”胤禛的声音很轻,听在耳中有些虚幻。 从柜里取了新衣走回床边,还未抖开已被他接过放在一边,温热的手掌握在我腕上,不似刚进门时那般凉,只除了声音仍有些冷,“你最近……倒是见了不少人。” 他知道? 我一早才刚送船出海,下午他便来了,还真是及时。 那枚被他一直戴着未曾换过的白玉扳指仍是盈润,随着指腹的热度摩挲在我腕上,软腻柔滑,“镯子掉了?” “没,这几日天冷,戴着总觉凉,便给摘了。” “借口。” “……”我的实话,在他眼中竟成了狡辩的借口? 胤禛叹了一声靠坐床头,拉我伏在胸前,手指若有似无的理过我颈后的头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