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回来,下次进攻的战略,要从长计议。” “粮草之事得跟上,早听说附近几个州府富得流油,战事一起,定会私藏粮食,得去几个厉害点的,务必要让他们吐出来......” “那好办,我明春堂哪个不是厉害的主。” “杨大人,咱财政这块,还缺多少......” 赵炎彻底地呆在了那儿,比见鬼还惊愕,猛掐了一下自己大腿,不是做梦,这不是临安朝堂,这儿是襄州。 “嘶——”腿上传来一阵疼,赵炎终于拉回了几分神智。 秦阁老去了一趟茅房回来,见赵炎傻愣愣地歪在门槛上,伸手扶了他一把,“小郡王怎么在这儿。” 赵炎:...... 此时太阳出来了,跟前秦阁老的影子落在阳光底下,比他自己的还清晰。 裴兄是神仙吗。 还能续命的。 — 北人损失了四万兵马,南人这边算上残兵尚不足一万,对于实力悬殊的南北两国来说,简直是惊天奇闻。 裴安没杀北人的将军阿迭瞑,而是让他亲自挂起了白旗,同之前的温敦将军一样,一左一右各失一条胳膊。 寓意,砍掉北国的左膀右臂,振奋军心。 包括北人所有的被俘,裴安也没有杀,将其排在了新筑在北国境的盾墙前,这些人是死是活,全看他们北人要不要进攻。 接连五次,一次比一次惨重,在未商谈出更好的战略前,北国不会贸然再开战。 南人借此休整。 有了裴安带来的那群臣子,乱成一团的襄州,迅速被治理得井然有条。 兵部,户部在,再加上顾老将军,王荆,筹粮草,造兵器,排兵布阵,事事都规划得仔细。 去各州要粮食的人选,最后归到了秦阁老头上。 论资质,论人脉,都非他莫属。 且是秦阁老主动自请前去。 前朝戚太傅,又连夜编了一曲鼓舞军队士气的曲子,天没亮就开始让人跟着他唱,教会了明春堂的人,又去教顾家军,裴家军。 两日后,曲子传遍了军中,所有的人一哼上周身都是劲儿。士兵们时不时吼两嗓子,越唱越兴奋,士气确实高涨了许多,连营帐中伤员的痛吟声也减少了,一痛起来立马高歌。 裴安耳朵长出了茧子,好不容易趁着安静,歇了个午觉,廊下的赵炎一嗓子唱开,裴安眼角一抽。 赵炎丝毫不知情,推门进来,“裴兄,嫂子来信了。” 裴安昏头昏脑的瞌睡瞬间醒了,从床上坐了起来。 赵炎将送信之人放进去,那人立马上前问安,禀报道,“夫人先回了临安,夫人说让堂主放心,她知道分寸,要大人一定要保重,只要大人一日活着,她和老夫人都安全。” 裴安看着跟前的送信人,目光恍惚,半晌都没回应。 同他一样,她没往回走。 回临安了...... 仔细一想,这样的结果,似乎并不意外,他早该想到。 之前她缠着自己要回临安时,便说过,“我既然嫁给了郎君,便是裴家的人了,郎君给我的好处我都沾了,责任我也应该背负,郎君要同阿舅阿婆两个小叔子报仇,我岂能去躲清净,待将来到了九泉之下,我该如何去面对他们。”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