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些起义的兵马动手。 得知裴老夫人被皇帝接进宫中的消息后,钟清一路快马加鞭,要见裴安,却始终没见到人,一来一回,将之前所有的计划都打乱了,大半个月前主子下令备战,之后又没了动静,明春堂所有的人都在等着他的命令,接下来是要攻进临安,还是要退回山上,没见到主子,接下来该怎么办,老夫人那边该怎么办,钟清也完全没了主意。 如今见芸娘冷静地下了一道命令下来,有条有理,不由眉头一扬,算下来,自己比她大不了多少,上回见她,还是一名娇滴滴的小娘子,跟在堂主身后,见到自己还吓得偷偷捡起一块石头握在手里,如今再看,她端端正正地站在那儿,姿容依旧绝色,眸子里却多了一道坚毅,冰冰凉凉的,倒是有了几分主子的狠劲儿,莫名清冷了起来,愈发有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味道。 芸娘见他目光大剌剌地看过来,迟迟不收,出声提醒了他一声,“钟副堂主?” 钟清醒过神来,及时撇开目光,抱拳领命道,“是,属下遵命。” 见完钟清,芸娘去找了张治,直接开门见山问他,“张大爷怕死吗?” 张治嗤声一笑,“草民这条命苟且活着,全靠一腔仇恨,死不怕,就怕报不了仇。” 芸娘点头,“既如此,张大爷便将你和皇后的事,事无巨细,一一告诉我。” — 芸娘登船之时,裴安早已到了江陵。 知府姜大人听手下的人禀报,裴大人带着兵马来了,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再三确认说的是裴安,才赶紧骑马去了城门。 姜大人爬上城门,见底下乌泱泱一片,少说也有两千人,虽都穿着百姓的衣裳,可无论是气势还是拿刀枪的姿势,都像是经历过战场下来的朝廷兵马,再看前面马背上身穿墨色劲装,一身英姿的人,当真是裴安后,姜大人一脸意外,激动地从楼上滚爬下来,急忙让人打开城门,“快、快开城门,迎接裴大人......” 见到裴安,姜大人第一句话便是问,“裴大人可算是想明白了,张治呢?” “死不了。”裴安回了一句,打马入城,到了知府才问姜大人,“少夫人呢。” 姜大人一愣,疑惑地道,“少夫人不是去找裴大人了吗,没遇上?” 从襄州到临安,得经过江陵,日前,芸娘突然从襄州回来,门都没进,只同他和姜夫人打了一声招呼便走了,同行的还有一位不认识的年轻人,叫钟什么来着,姜大人见裴安脸色一僵,猜到是真没遇上,赶紧禀报道,“裴大人上回走后,夫人便带着裴家军,去往襄州支援顾老将军,日前,夫人又突然带着童公子和婢女,打道回府到了江陵,说要去临安,卑职倒是问了一句,夫人说,皇帝已对裴大人生了疑,将老夫人接进了宫中,她必须得回去。” 又道,“对了,随行还有位钟公子。” 裴安两边太阳穴一跳,眼睛阵阵发花,“什么裴家军?” 姜大人恍然一悟,知道他还不知情,解释道,“裴大人不知,夫人已将王荆的两千兵马,改成了裴家军,说要替裴家正名,就算是死,也要以裴家少夫人的名义,刻在裴家的墓碑上。” 裴安几日没歇息,满脸的风尘和疲倦,双眼也熬成了血丝,听完脚步顿在长廊下,半晌都没挪动。 姜大人见他此番反应,大抵猜到了他回来是为何意,又不太确定,“裴大人回来,是为了找夫人?” 那他带来的那些兵马又是从何而来。 裴安没应,实在太累,走到边上廊下的一排靠椅上坐下,歇息了片刻,问道,“襄州什么情况?” 姜大人本想让他进屋再说,见他如此神色,也不敢再多说,答道,“顾老将军半路折到了襄州,加上两千裴家军,北人的两万人马暂且退到了十里之外。” 裴安侧头将腰间芸娘给他的那枚翠绿玉佩,取下来,递给姜大人,“交给顾老将军。” 外面的两千人马,都是曾经的顾家军。 裴安当夜从鄂州返回,快要跨过鄂州地界时,突被一群人举着火把追了上来,见到他便问,“可是顾老将军有召?” 芸娘给了他那块玉佩后,裴安一直挂在腰间也没遮挡,落入了不少人眼睛,跟前的一伙儿,便是认出了此物,追上来,拦住了他。 原本以为不过是一枚祖传的美玉,如今方才得知,是顾老将军当年留给部下的联络之物。 物归原主,他将玉佩还给顾震,有了这些兵马,再加上光州明春堂的人,他当也能撑一阵。 姜大人伸手,还未接过来,底下的侍卫跑着趟子,匆匆来报,“大人,前方襄州来报,顾老将军不幸中了箭,如今是裴家军王荆在守。” 姜大人一震,一股凉意,瞬间从头窜到了脚,捏着喉咙口问,“顾老将军人怎么样了?”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