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之财,辱我南国尊严,来我南人的地盘胡作非为,强抢民女,倒卖我南国妇孺,今日天狼更是挥军浸我南国,新仇旧恨,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北人有铁骑,我南国有热血爱国的儿郎,有临危不惧的女郎,巾......” 赵炎卡了一下。 邢风凑上去,提醒,“巾帼不让须眉。” “巾帼不让须眉,我们要让北人知道,南人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我们也有利爪,今日我得圣意先前来支援江陵,南人不可侵,江陵知府必定会全力抵御外敌,还有我身后的......”赵炎回头望了一眼王荆手里的旗子,“裴......”怎么是裴,赵炎错愕了一瞬,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硬着头皮道,“裴国公府,裴家军,增援我江陵。” “裴家?哪个裴家?”底下的人开始议论了起来。 “还能有哪个裴家,没听说吗,是圣上旨意,定是临安的裴国公府。” “临安裴家,当年是镇守一方的霸主,他们要是来,那咱们有救了......” 人到绝望时,最需要的便是希望,哪怕一点,都能打起精神来。 杨悠混在人群中,及时煽动,“说得对,我们不能放弃,自打出生我便身在江陵,落叶归根,我哪儿也不去,谁要想入侵,这条命豁出去,拼死一搏。” 在场的人,哪个不是江陵土生土长的,谁又想离开。 百姓的声音渐渐地冒了出来,“北人是什么样,大伙儿这些年都见识过了,咱们是等着他们虐杀,还是举起手里的刀,就算是死,也要在他们身上戳出一个窟窿。” “对,圣上既然来了圣旨,定不会不管咱们,且还有裴家军在,只要守住江陵,定能赶走北人。” “咱们不逃了!逃能逃到哪儿去,家国一灭,岂能有我等安身之地,尸骨埋在他乡,死后魂魄都回不来!” 邢风让赵炎真诚,没让他撒谎,更没让他乱传圣旨。 见此阵势,他身后的小厮脸色都吓白了,“郡王使不得啊,假传圣旨,诛九族啊。” 赵炎听着底下的百姓回应,正在气势上,一脸正气,回头豪迈地道,“我瑞安王府的百来口人命,换取南国百姓几千上万,乃至整个南国,不值当?” 值不值当,得等刀子架在他脖子上才知道,这时候他倒不怕被王爷打断腿了,小厮腿都开始打颤。 横竖都是诛九族,赵炎一不做二不休,回头对芸娘一笑,“嫂子放心,你,你这些人,都是我指使的,我同裴兄立过誓言,兄弟的媳妇儿就是我......一日兄弟,终身情谊,不求生前同床,只求死后同......” 他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还是别说了,及时收住,“那个,总之,嫂子,今日所有的罪,我来背。” 他没问芸娘,这些人是从哪儿来的,听王荆叫他小姐,心头多少也明白。 圣上不作为,苍天之苦,总有人不甘愿等死,战事一起来,恐怕不只是王家,其他地方也陆续有人起义。 自从裴安相识,他几乎都是被护的那个,儿时被人欺负,次次都是裴安替他出头,揪住对方的领口,提到他跟前,要他尽数还回去,那些年,他之所以能在临安城内挺直腰杆子,是裴安给他的勇气,这么多年,他一次也没彰显过自己的本事,这回终于有机会了。 赵炎想到这儿,周身都是劲,紧捏了一下拳头,暗自道,“裴兄,嫂子在这儿,我一定替你保护好。” 今非昔比,如今的圣上怕也活不了多久,芸娘也没推辞,抱拳道,“多谢郡王。” 有了‘圣旨’在,一切都好办,芸娘光明正大地带着王荆两千兵马,午后便出了城门。 赵炎和邢风一道,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赶往襄州。 芸娘同王荆、杨悠走在前面,小小的身影骑在马背上,脊梁挺得笔直,脸上的坚毅,已同往日完全不同。 那个躲在院墙内,担心着日后出来,没人同她说话的小娘子,已离他越来越远,远到她自己恐怕都忘记了,唯还留在他心头,迟迟无法释怀。 她说他不欠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