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你。” “不要,郎君也累。”芸娘摇头,她一个小娘子都饿了,他那么大一个块头,肯定更饿,不过是一日不吃,饿不出什么毛病来,她速速忘掉脑子里的那些美食,挽住他胳膊,拉着他继续往前,这般干走着,实在难熬,她找着话同他说,“不知道萧娘子被冲去了哪儿。” 中了一刀,再跌入江河,凶多吉少,多半人没了。 他伸手扶住她胳膊,尽量减轻她负担,听她提起萧娘子,眼中划过一抹厌恶之意。 在她萧莺举刀打算刺他的那一刻,他们之间本就无几的情份已经彻底没了,她又对芸娘心生歹意,推她落水,便是在自寻死路。 她最好是死了。 她见他没应顿了顿,侧头看他,小心翼翼地问,“我被萧娘子推下去之前,看到她好像中了刀子,是,郎君吗?” 当时萧莺拿着刀子举在她跟前,她极为紧张,并没看到那一刀是谁刺的,但那个角度,只有裴安。 一个是青梅竹马,一个是被临时凑在一起相处不到一月的妻子,即便知道他不想看到自己受害,但在那般危极时刻,他毫不犹豫地对曾经的青梅竹马出手,她还是很意外。 “嗯。”他没否认,“她害你,就该死。” 简短又霸气的一句话,听进耳朵,全是他对自己的维护,她心底一暖,抱着他的胳膊紧了一些。 裴安低头看了她一眼,突然道,“我自己跳的。” “啊?” 他一笑,面上带了一些轻狂,“将我推下江,他萧大公子还没那个本事。” 裴安没再往下说,扶她往前,旁的让她自个儿去悟。 芸娘神色愣住,细细地嚼着那话,跟着他走了好一段了,才偏过头看向他,许久没进食她一脸虚弱,嘴唇已发白,眸色却如天黑后的星辰,慢慢地亮了起来,轻声问,“那,郎君是如何跌进江里的?” 她猜到了,但不敢确定。在各自的抱负面前,他们如今的这点情分,似乎并没到要生死相随的地步。 江河水流喘急,万分凶险,他再有本事,也无法与大自然抗衡,这一点他应该是知道的...... 他为何会冒险? 是担心自己吗...... “你说呢。”这么好想的答案,她还悟不出来?他也没指望她了,直接道,“见你跌下去,我自己跳的。” 芸娘心头陡然一热。 他又缓声解释道,“你不会水,被推下去必死无疑。” 能有一个人担心自己的感觉,真的很温暖,她只觉心口热乎乎的,暗里高兴了好一阵,慢慢地又惆怅了起来。 他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他那一跳,万一呢...... 就像如今这样,还不知道能不能走出这片芦苇。 他可曾想过后果? 裴安倒没想那么多,见她跌入江中,肢体彷佛比脑子还快,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郎君对芸娘好,芸娘很感激,我知道郎君是个很好的夫君,这辈子我能嫁给郎君,真的很幸运,但若是下回再遇上这样的事,郎君别再这般冲动了,两个人都死了多不值当,郎君已带我看过了这片山河,我死了就死了,也不会有多少遗憾,郎君不一样,郎君还有很多事要做,有抱负,有梦,你要是有个什么闪失,府中祖母又该如何活下去?” 她越说越心酸,越害怕,身体里突然又生出了一道力量,浑身提起了一股劲儿,没再靠着裴安,自己直起身来,脚步稳稳往前。 他们一定要走出去。 一定要活下来。 她说的都对,两个人死不值得,他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且非做不可,他不能死,最理智的办法,是他一人先出去,找到人后再来接她,但他做不到,“我们都会活下来。” 他重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