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是见到了人。 既然她说,已成过去,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马车继续前行,去宫门前接明阳公主。 还有一段路程,裴安继续翻书,芸娘却坐如针扎,心中念头不断翻涌,终是没有忍住,开口问道,“郎君,这些人犯的是何罪,是要流放到哪儿。” 都是些死刑犯,没什么不好说的,裴安很慷概地答了她,“范李两家是秦阁老纵犯,是叛逆之罪,朱刘两家吞了赈灾官银,贪墨之罪,流放至岭南。” 完了,裴安没再往下说。 芸娘正听着呢,不由盯着他,紧张地等他的下文。 裴安抬眼便见到她目光灼灼,满眼期盼。也不知道怎么了,心知肚明她要问什么,却故意反问了她一句,“有事?” 芸娘好想去提醒他,他漏了一人,可又不好直接问,脑子打了一个弯,又问道,“那这些人流放后,会如何。” “无一活口。” 芸娘心头似是什么东西,“噗通”一下沉了下去。 算了,她不能这么同他含糊下去,芸娘面转向他,靠近了一些,轻声道,“郎君,新婚夜里我没醉,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信我吗。” 裴安眸子一闪,佩服她挺能豁出去,鬼使神差地问道,“哪句?” 是‘我快被你掐死了’,还是‘郎君我真不行了’。 半晌,马车内都没了声儿。 裴安说完,自个儿也僵住了,没去瞧旁边已羞得面红耳赤之人,倒也没再为难她,主动道,“邢风是他自己想死,你救不了。” 芸娘脸上还烫着,听了他的话也顾不得了,神色愕然,不明白怎么还有人自己想死的。 “你还没看明白?”裴安微微坐起了身,两人的手肘又碰到了一起,不妨将局势解释给她,“明阳公主不想和亲,看上了邢风,当初逼着邢风同你悔婚,后来邢风反悔,不乐意了,跑去陛下跟前替范玄求情,这不自己找死,是什么。” 裴安的声音缓缓的,彷佛在同她说与他们毫无相干之人的闲话。 芸娘听明白了,但依旧有点想不通,“邢风为什么会反悔?”既然答应了尚公主,怎么又要去送死。 邢夫人光鲜了一辈子,今儿她头一回见她那般狼狈模样。 他不该是想不开的人。 裴安不确定她是不是故意的,先前她骑马前来渡口替他通风报信,便知她思路开阔,脑子并不笨,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怎么一下突然就不灵光了。 裴安乜了她一眼,反问,“你说呢。” 芸娘被他这么一眼扫过来,怎可能还不明白,他能清醒着三番两次地问她和邢风的关系,断也不是他口中所说的大度量。 不说开,这一路估计过不去了,芸娘想了想,打了个比方,“郎君,我同邢公子就像你和萧娘子一样......” 裴安没抬眼,“不一样。” 芸娘:“啊?” 裴安:“我未曾赠过她任何东西。” 芸娘:...... 芸娘承认,“那确实不一样。”当日她被萧家娘子那般为难,她不也没怪过他一句,她做了个好榜样,他怎就不能仿效一二呢。 谁没个过去,换做是他,萧娘子死了,他过去关心两句,她绝对不会介意!不仅不介意,还会主动让他去。 裴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