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哥,吴哥,钱哥——”突来的呼唤打断紧张氛围,也让三人心里绷紧的弦蓦地松了下。 是远在机尾的况金鑫。 也只有这位伙伴有这种神奇的佛系感染力,让人一听他的声音,不管说的是什么,都不自觉松弛下来。 把彻底蔫了的姜三二送回座位,用安全带捆好,三人快步奔向况金鑫,以为是高帅瘦白弄出了什么幺蛾子。不料刚接近机尾,就听见一阵轻音乐从茶水间传出来。 乐曲很柔和,音质却很粗糙。 那是旅客的呼唤铃。 “一直响,我又不敢接。”况金鑫在经济舱里全程围观了徐望的“坎坷”,对这种突发事件已经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加上深知自己的应对能力比较稚嫩,所以第一时间叫回伙伴处理。 三人互相看了看,预感皆不太祥——响了这么久的呼唤铃,却没有一个空乘人员回来应答,分明就是留给他们的坑啊! 然而坑是一样的,人们对坑爹世界的好奇心和探索力却有着微妙区别。 钱艾第一个举手,商量着的语气里全是被摧残后的心有余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我说还是算了。” “接吧。”吴笙双手插兜,看似云淡风轻,实则眼角眉梢全是不服输的劲儿,“八十难都过了,不差最后这一关。” 两个人都表达了观点,却都没有真的采取什么行动,徐望顿时生出一种使命感,这不就是等着他这个“队长”裁决呢吗?当下热血上涌,豪情翻天,伸手过去就按下了接听键! 吴笙满意挑眉。 钱艾捂心,这远近亲疏的倾向性也太明显了!!! 同一时间,扬声器里传来一个阿婆的声音,语速极快,透着浓浓不满:“为什么各个都有毯子就不给我发?欺负我一个老太婆是瓦!还有我给你讲哦,你们这个空调开得太厉害了,困觉的时候最容易受风晓不晓得?” 吴侬软语,愣是让这位阿姨讲出了暴雨梨花针的气势。 徐望连忙好言好语地哄:“阿婆您别着急,把座位号码告诉我,我这就把毛毯给您送过去。” “哪里有什么号码,这下面空落落的就随便坐呀。” 徐望没懂:“下面?” “是的呀,灯嘛也暗暗的,黑漆漆吓死个人。” “……” “哦对,还忘了讲,你们这个飞机怎么搞的,狮子也可以随便带上来吗,笼子破掉会死人的晓得吧!” 三伙伴齐齐后退一步,肩并肩手挽手,仿佛这样就能汲取更多阳间的温暖。 “喂?我讲话你们有没有在听呀?喂——” 咔哒。 徐望按断通话键。 “我早说别接了……”钱艾想哭。 吴笙面色如常,仿佛无所畏惧,然而目光还是偷偷瞥了眼通话键,确定灯真的灭了,才暗暗舒口气。 “没事,不怕,”徐望强撑着精神,捋顺老钱同学竖起的头发丝儿,“别在意这些不重要的‘灵异线’,咱们继续去找那两个帮忙捡包的。” 带着来自货仓的挥散不去的凉意,三队友从头到尾又从尾到头地在整架飞机走了个来回,最后徐望把俩伙伴拉到经济舱与商务舱的交界处。 “认出来了?”吴笙一看他这架势,就明白了。 徐望点头。 钱艾紧张地咽了下口水:“可是你的表情像大难临头……”他不太精通看人脸色,实在是徐望的“凝重”强烈到让人想忽视都难。 吴笙直接问重点:“几号座位?” 徐望缓缓抬眼:“六十一,七十九。” 钱艾皱眉:“怎么感觉这两个数在哪儿听过?”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