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坏她名声?她名声要是不好,也不是老子搞坏的……” 话音未落,楼梯口“咚”的一声。 杨启程和缸子立即回头看去。 却是杨静,捂着不小心撞上楼梯间隔板的脑袋,很淡地笑了笑,“我……我忘了问,程哥,要哪样的黄鹤楼?” “紫软的。” 身影复又消失。 缸子问:“听见了?” 杨启程喝了口茶,“听见就听见,又没说错。” “你积点口德吧,小姑娘也怪可怜的。” 杨启程低哼一声,“可怜你领回去?” “那可不行!缸爷我夜夜笙歌,带坏她了我可负不起责。” 杨启程:“呸。” 过了一会儿,缸子又说,“你别说,她长得还挺好看的。” “您可真有本事,毛都没张齐,瘦猴儿一样,这都能看出好看不好看?” “爷我阅人无数,什么时候错过眼?你注意她那眼睛那鼻子,活脱脱美人胚子。” 杨启程一时没说话,想了想杨静母亲的那张脸。平心而论,她虽然气质艳俗,皮相确实还不错。 然而一个女人要是命不好,再摊上一张过于漂亮的皮囊,未见得会是一件好事。 杨静买烟回来,杨启程和缸子各抽完一支,准备散场回家。 缸子将买单的小票翻过来,刷刷写了一串号码,递给杨静,笑说:“妹子,我也是你哥,以后有什么事儿尽管开口,我罩你!” “罩个屁,自己都他妈朝不保夕。” “杨启程我日你大爷,能不能不拆老子台!” 回去路上,天已经全黑了。路边店里的灯逶迤一线,照亮前路。 杨启程手里夹着烟,火星忽明忽灭。 他似乎有心事,半天没抽上一口。 杨静跟在他后面,前方吹来的风将烟味送进她鼻腔,浓烈,但似乎并没有她印象中的那样讨厌。 快走到巷子口时,杨启程陡然停下脚步,杨静也赶紧刹住。 “你爷爷住哪儿?” 杨静明白他要说什么了,“我不知道,我只有他电话。” “多少?我给他打一个。” 杨静沉默了几秒,“他不会来的。” 静了一会儿,杨启程又问:“你爸呢?” “在我两岁的时候就死了。” “你家里没别的人了?” “有个伯伯。” “在哪儿?” “三平山。” “……” 三平山是旦城最大的监狱。 杨启程看着她,“杨静,缸子说得对,你跟我住一起不太合适。” 杨静低垂着头,没说话,脚尖轻轻蹭着地面。 “我不是什么好人。” “你挺好的。” 杨启程不置可否,“你们学校能住宿吧?明天你去打听打听。” 杨静抬头瞥他一眼,撒谎道:“学期中间不给办住宿。” 她见杨启程似在犹豫,立即上前一步,“马上就放暑假了,学校也是不能住的。下周要期中考试,我换新地方会睡不好的……起码让我住到下学期开学,行么?” “……”许久,杨启程丢了烟头,抬脚踩灭,转身往巷子里走,“你这人真他妈有点儿事儿多。” 杨静咧嘴笑了笑,脚步轻快地跟上去。 · 杨静成绩不好,也没怎么努力去学过,一直在中游游荡。期中考试象征性地复习了一下,就上考场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