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了他。 “谢问琢、谢问琢。”她一遍又一遍地喊着他,尽是哭腔。 他微叹口气,抬手将她紧搂。 “在。” “十年。” 她这两个字来得有些无厘头,可他亦知其为何意。 半晌的沉默之后,他无声地点了下头,“……嗯。” 她将他抱得更紧,几乎要用尽全身的气力,只想将他抱得紧些、再紧一些。 她的小脸上布满泪痕,因为哭得太狠,更是被她哭得满脸通红扆崋。他的心疼泛开,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背,就如同哄孩子那般哄着他的小妻子。 他想过她的反应,猜测着大抵会惊讶,会愕然,会不解,会来找他戏谑地打趣,但没想到她会哭得这么厉害。反应大到叫他无措。 “你为什么从来没有告诉过我?这十年里,你一点都没让我发现。” 他温声道:“时机不够成熟。你瞧,后来我的羽翼被折断成那样,别说是飞,连能否重新回到宜城都不知道。后来时机成熟,我一回来,却是已经晚了,你的身边已经有了即将谈婚论嫁的男友。再后来,一有机会,我便死死咬住,再不曾放过。这些年的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艰难,一有机会我便来了,没有过一日虚度的等待。” 盛苡死死咬着唇,难受上涌,涨到喉口。 “谢问琢,对不起,对不起。”她刚好不容易止住的哭声又失控了,“我应该更早一些爱上你,我应该更早一些发觉……” 谢问琢摇摇头,傻姑娘,这怎么可以怪到她的头上去? 她的泪水像是被冲垮的堤坝那样落个不停,心里实在是难受,如同绝症找不到解药般,始终没有个出口。她乱撞着乱撞着,终于寻上了他的唇,于厮缠接吻之中寻找到了些许的良药以解。 他的暗恋,长达整整十年的暗恋,心酸地匿于暗处,始终无人知晓。直到十年之后,被她窥见,终于得见天光。 于接吻之中,他听见她迷糊不清的一句:“以后,我会更努力地爱你。谢问琢,我爱你。” 因为爱他,才会这般心疼他,才会这般心痛如麻。 她承认,她爱上他了。 早在不知何时,她已经爱上了这个满眼都是她的人。 他将她心上其他乱七八糟的人全都踢走,牢牢地霸占住了她最心尖的位置。 地位稳固,如山难移。 谢问琢紧紧搂着她的腰,恨不得将她揉入骨髓。而他,也早已视她如生命般重要。 闻言,他的眼眶有些湿润。 他一边啄着她亲吻一边说:“潋潋,我这十年的暗恋,已经成真了。我从来没有觉得不值得过,即使最终失败,即使我参加你的婚宴,我却不是新郎,我也不会觉得不值。我很开心,真的。” 他闭上眼。 他真的很幸运,也很知足。 原以为无疾而终的十年暗恋,不成想,还能有暗恋成真的一天。 曾经认为上天对他太过残忍,不论是父母亲缘的淡薄,还是后来成长之路的艰辛,亦或者是最后归来时,得知心爱之人已与眷侣准备成婚的绝望。 直到如今,他方感念上天的眷顾偏爱。 从前种种皆被拂去,今后,他会与她热烈的相爱。其它所有全都不重要,他已拥有了世间最珍贵的一人之心。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