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买束新的来替换上。 花店旁边的奶茶店依然热闹,排着略长的队伍,队伍之中不乏你侬我侬的小情侣。 谢问琢的目光掠过这条队伍,心中微苦。 上次来这里时,他还是和她一道。他与她之间的恩爱令人艳羡。不过几日功夫,竟是物是人非,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现在换成了他羡慕他们。 他收回视线,转身离开。 回家的路上,堵车严重。 停下不动时,他会忍不住出神。 或许,一开始的时候,他不该使那么多手段? 可是如若不使,就连这短暂的美梦……他都无法拥有吧? 他不知道。 好像,记忆之中,他所有想要的一切,都需要他去谋划。 他如果什么都不做,一切早就是空,宜城早就没有他这号人物。 一直以来皆是如此,他早已习惯。 包括后来在遇到她的问题时,他也是这般行事。 ……但他有刻意地收敛,没有像做别的事情那般没有顾忌。 他在克制,从始至终,都在克制。 当初她生日那天,他也打算好了成全,已经妥协放手。准备进去将粉钻耳钉送给她,随上祝福,而后便从容离开,放下一切。 他没有不择手段。 在之于她的事情上,他自认为已经克制得很好。 只是,或许……还是过了线。 超过她所能接受的那条线了。 所以她生气,她离开,她不要他。 谢问琢无声地握紧方向盘,手背青筋突兀地冒起。 这五天里,他所能感知到的味道就是苦涩。之前的清甜,真就如同南柯一梦。 行驶到下一个路口的时候,他突然调转车头。 家中没有人。 他丧失了原先强烈浓郁的回去欲望,提不起半点兴致。与几日之前,形成强烈反差。 没有她的地方,就只是一个房子。 - 距离上次聚会,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 柏珩抓了把头发,懒懒地往沙发上靠,“真稀奇啊。你谢问琢今天竟然还能主动凑场子。” 以前不稀奇。 但从他结婚以后,这可就是件稀奇事了。 他好不容易娶到了惦记多年的人,恨不得二十四小时跟人粘糊在一起,哪里还有功夫理会他们? 重色轻友,啧,被他演绎得淋漓尽致。这段时间,他们可是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谢问琢闷声:“她跑了。” 柏珩:“……” 他给气笑了,他就说谢问琢怎么有空理他们了!合着是人跑了!人跑了才有空搭理他们是吧! 其他几个也都没忍住偏过头去笑出了声。 柏珩气愤完毕,凑过去问:“你做了什么?” 等听完之后,秦岱摇头总结:“得,就是被你气跑的。你要是没有这张脸,这个身份,这层关系,这个背景,这个身家……” 柏珩踢他一脚:“你是来这夸他的?” 秦岱不紧不慢地接着道:“那你就跟个土匪一样,土匪抢亲。” 谢问琢凉凉地扫了他一眼。 柏珩笑出了声,又问他:“你这混的不行啊,情敌都追过去了,你怎么还在这?不怕情敌哄人成功,把人追回去么?” “她……现在不想看见我。” 他一出现,可想而知,她会生气。 问题依然存在,得不到解决。 也就意味着,只能得一个她的生气。那有什么意义? 柏珩嘀咕:“平时也没见你这么有礼貌啊。” 他招呼道:“行吧,即使烦心那就不想了,今晚好好玩。我叫人──” 他的手被谢问琢按住。 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