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什么意思。她继续跳脚:“那也不行啊, 你们你们甚至都不熟!五年没见面了!” 盛苡叹口气:“可是好像没有别的办法了。那天放出口的话, 程慕辞当真了,在场的人也当真了。我可以不在乎,他不行,他家里很复杂,他说了,不能随便来。” 苏棠因憋红了脸。 她很想说,你是不是被那个姓谢的给洗了脑? 看着盛苡无奈的模样,苏棠因不得不丧气。行吧,看来木已成舟,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她感慨说:“谢问琢真的好厉害。” 之前她已经听了一圈风声,但凡和谢问琢有打过交道的人,纷纷如此慨叹。但没有涉及到她身上,她无法真切感知,直到这一回,她发出了由衷的慨叹。 苏棠因问出最后一个问题:“那你哥知道吗?” 盛苡:“……” 苏棠因看她这表情就知道,她肯定没和盛霁商量过。苏棠因欲哭无泪,这下好了,盛苡要被收拾,她也跑不掉——她这把人看着看着,都看到狼圈里去了,根本没法交代的。 苏棠因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哥什么时候回来?” ……盛苡也不知道。 但是她已经感觉到很浓郁的危机感了。 应该快了吧?说不定哪天她一睁眼,看见的就是盛霁黑沉沉如乌云压顶的脸。 她对爸爸妈妈都没这么怕,唯独怕盛霁。 苏棠因叫服务生上酒。事已至此,她决定喝酒先壮壮胆,别的改日再说。 她不忘叮嘱盛苡:“回头你哥要是准备收拾我,你记得拦着点。” 盛苡叹口气。 “我也想跟你说这句话。” 苏棠因一噎。 她们两个是真的能闯祸,也是真的怂。 服务生上了酒,两人碰了下瓶,便喝了起来。 苏棠因还好,她只是单纯想喝。盛苡的话——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她心口闷闷的,只想借酒浇一浇。 她和程慕辞将近三年的感情不是假的。 她现在也是实打实的失恋。 就算有和谢问琢的事情在转移她的思绪,也没法完全掩盖伤怀。 盛苡靠在苏棠因肩头,她喃喃问了一句:“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会犯这样的错?” 她们刚才说了太久的谢问琢,主角一下子换了人,以至于苏棠因反应了好几秒。 她顿了一顿,声音很轻地叹了一句:“应该是吧……” 她爸爸就是这样的。他说,他很爱她的妈妈,从他的行为来看,他也确实是爱的。可是到最后,被发现外面有人的也是他。 “他和我解释了很多,但是他没有解释到,为什么他没有和我说他谈过恋爱,没有和我说他的初恋回来了,没有和我说他们联系上了,更没有说他正在被她纠缠。他们私底下有过那么多的联系,可我全都不知道。”盛苡嘴角勾起嘲讽的笑,“直到最后,还是林知鸢让我得知的这件事。从始至终,他明明有那么多次坦白的机会,可他一次也没有坦白。” 盛苡突然揪住苏棠因的袖子,将脸埋进她的颈窝,缓解着突然崩溃的泪意。她用尽了全力,肩膀不受控地颤抖,她拼命在遏制自己的难过。 “最后我知道了,他才来一句接一句地解释,他不觉得太晚了吗?” “他一直说他和她没什么,可是他早就踏进了罪恶的深渊不是吗?他的身体是没有做错事,可是他精神上呢?没有断不掉的联系,只有不想断的联系。” 盛苡的脸上,是希望被摁灭的黯然。 “我以为他不会的。那么多诱惑,可我对他很有信心。” 苏棠因将桌上的纸巾拿过来抱在自己怀里,给她递了一张。 一整张纸巾,很快就被她的泪水沾湿,苏棠因默默地又递了一张。 盛苡根本说不清,程慕辞有多让她失望。 这两天她因为一直在想谢问琢说的联姻的事情,所以顾不上难过。可和小姐妹一空下来,涌上心头的只有难过。 删好友简单呀,拉黑简单呀。 可是要想真的走出来,根本不简单。 苏棠因陪她一起骂着程慕辞。 她们两个待在一楼。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