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餐时,她会捧着碗筷时不时偷瞄他;他抱着她看电视时,她也时常故作不经意地偷瞄他;他在书房办公,而她在旁边玩儿游戏时,她还是动不动就偷瞄他。 终于,在这种几次三番的勾引下,封先生沉默了两秒钟,然后就一把将田安安抱上了床,面容沉静地扯领带:“已经五个月,我咨询过唐杨,可以了。” 田安安一脸懵逼,目瞪狗呆地盯着他在自己面前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肌腹肌各种鸡,呃不是,各种肌……霎时凌乱。 “等一等!”她吓得直往大床里侧挪,声调都变了:“哥哥,这是做什么?” 封霄黑眸低垂看了她一眼,高大的身躯微俯,两只修长有力的手臂将她禁锢在自己的空间里,淡淡道:“你暗示了这么多次,作为一个男人,我理应给你最热情的回应。” “……”回应个ball啊!他哪只眼睛看到她在暗示啊!好不容易在两只泰迪宝宝的庇护下神清气爽了几个月,这种逍遥自在每天起床无障碍的日子她还没过够好么? 安安无语了,一边推他的手臂一边抢救自己,解释道:“不不不,老公你真的误会了!我没有暗示!我真的没有在暗示!” 男人淡淡嗯了一声,捏住她的下巴低头吻上去,“不是暗示,是明示。” “……”噢不,误会真是越来越严重了…… 她吓尿,死命拽住自己的衣领,两只细细的小胳膊在身前比划出一个大叉,“也不是明示!我只是想找个机会和你好好聊一聊!纯聊天,最纯的那种!” 几秒钟的沉默之后,封霄五指微动,松开了握住她胳膊的大手。虎口脱身,田安安内心感动得流了一排宽面条泪,连忙手脚并用地从床上爬起来,在距离他一米远的位置抱着被子坐好。 他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聊什么?” 安安保持着两人之间的安全距离,斟词酌句地想了半天,终于挤出一句很严肃的话:“老公,你觉得……陈锐笙怎么样?” 这个问题引来封霄古怪的一个侧目。 田安安干咳了一声,意识到自己可能问得有点没头没尾,于是换了一种更具体的说法:“……我是说,你觉得,陈锐笙长得怎么样?” 封霄微蹙眉,伸手将她抱到腿上坐好,沉声道:“问这个做什么?” “唔……”安安支吾了一下,悻悻挤出个笑容:“就单纯问问嘛。” 他静默了须臾,然后缓缓摇头,“没印象。” “……啊?”没印象?你脸盲么? 她一滞,小眉毛挑得老高:“可是……你们不是老早就认识了么?怎么会连他长什么样子都没印象呢?” 他的嗓音微沉,隐隐透出些不悦的意味,“我为什么要对他有印象?” 安安还在纠结弯和直的问题,不死心道:“可是……” “田安安。”他低声喊了一遍她的名字,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黑亮的眸子里却眼色不善,“你确定要继续和我讨论另一个男人?” “……”她秒怂,讪笑道:“我错了我错了,这个话题掠过。” 据她所知,陈锐笙这一款在gay圈儿里是很吃香的,相传,只要不是高速公路,很难得会有1不被他那种0吸引。既然她家泰迪连gay蜜长什么样都不知道,那他应该是比高速公路还直的直男……吧。 忖度着,封霄一手抚摩着她柔软的长发,一手放上她比普通同期孕妇大一圈儿的小腹,隔着一层布料,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只手掌的温热。 昏沉如暮的壁灯将两人的身影轻轻笼罩,安安心头莫名地生出一丝感动,仿佛她的人生都在这一刻变得很圆满。 她唇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微笑,抱紧他的脖子,将脑袋枕进他的颈窝,呼吸间全是他身上清新淡雅的男性气息。蓦地,小腹处传来了一丝异样,她低呼了一声,下意识地伸手捂住隆起的小腹。 封霄蹙眉,眉眼间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紧张:“不舒服?” 田安安摇了摇头,抬眼看向他,眸子里灵动不已:“你没感觉到么?”她的笑容比过去的任何时候都温柔如水,将手覆上他的手背,嗓音轻柔:“他们踢我了啊。” 窗外月华如水,他注视着她恬静温婉的面容,蓦地心头一动,俯身轻轻吻上她的唇,“辛苦了,老婆。” 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