臼了。”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安安嘴角一抽,生出种将自己一巴掌拍死的冲动——长肉就长肉了呗,为什么要去作死减肥呢?减肥就减肥,为什么不少吃点而要运动呢? 手臂上的疼痛钻心一般,经过这件事,田安安发誓,这辈子就算胖死,她也绝不会再滋生减肥的歹念。 一面哭丧着脸忍疼,一面由迪妃扶着上楼,安安边走边盘算,觉得自己最近这么霉,很有可能是犯小鬼,得选个日子去庙里面拜神拜佛,清清霉气。脑子里胡思乱想着转移注意力,不多时,迪妃已经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走进了主卧。 她将脱臼的胳膊微微托高,在迪妃的帮助下缓缓上床躺下,菲利亚也从后头跟了进来,拿干净的毛巾替她额角细密的汗水。她有气无力,勉强朝容貌清秀的妇人勾起一丝笑,“谢谢你。” “没有照顾好小姐,是我们失职。”菲利亚的表情仍旧平静,只是眉眼间却透出一丝关切之色,依稀,不易令人察觉。她熟练地替田安安做基本的冷敷处理,沉声道,“我们已经联系了唐杨医生,他过来最多三十分钟,比前往医院更快,请小姐暂时忍耐一下。”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菲利亚在安安心中的印象已经越来越好。她发现,这个面瘫大妈其实并不是自己之前以为的那样冷漠不近人情。在封家这个构成奇特的大家庭里,她像一位稳重内敛的家长,操持家务与一切后勤工作,沉默而忠诚,永远尽心尽力地为每一个人服务。 田安安从小就是她妈的小棉袄,当然很容易就能理解到长辈们话语中的深层含义。 她听出了这些话里透出的关心和担忧,于是那张苍白的脸蛋上绽开一抹笑容,忍着疼痛嗓音虚弱,语气却十分松泛欢脱,“别把我想得那么娇气,我小时候骑车上学,踝骨都摔裂过,还照常上学考月考呢。没关系,都是小事儿。” 迪妃的面色却有些沉重,她立在床前,垂首端详着安安略微变形的肘部,眉头深锁:“先生交代过要尽量避免让你受伤,无论如何,这件事我难辞其咎。” 安安脸皮子一抖,暗道大姐你也太耿直了,什么罪名都往自己身上扛,分明是她自己扭伤了,关你ball事啊…… “这件事和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哪儿来什么难辞其咎。”她觉得自己有点可怜,身为伤员还得负担起安抚群众的艰巨任务,忖了忖又道,“你怕封先生罚你?这个别担心,你把我手机拿来,我打过去亲自跟他解释。” 迪妃闻言摇头,“不用。” “……嗯?” “不用电话。”身着黑色紧身背心的漂亮美人微微勾唇,身子微动,朝窗前的位置走了几步,视线看着楼下道:“先生已经回来了。” “回来了?”田安安躺在床上呆若木鸡,话音出口,舌头打结:“他、他晚上不是要飞a城么?”之前封霄说过,是一趟远差,大概会去好几天。 “临时取消了。”迪妃回答。 安安闻言微怔,几分钟后,主卧的房门就被人从外头推了开。她以为来的人是封家的私人医生唐杨,然而眸子一抬,却看见一抹十分高大挺拔的黑色身影,熟悉,英挺,眉眼俊美而迫人。 大概是刚刚才忙完,封霄的眉宇间沾染着一丝淡淡的疲惫。黑色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他身上只着一件同色衬衣,纽扣领带一丝不苟,沉冷而威严。 几乎是在他进屋的一瞬间,她就感觉到了那道沉静专注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关节处的疼痛似乎有短暂的停歇,她圆圆的大眼睛看着他,有些诧异又有些慌乱,像是做错了事被大人发现的小朋友。 封霄也在看她,对视了两秒钟后,冷厉的目光下移,看向她纤细白皙的手臂,手肘的位置关节微微扭曲。他的脸色沉了几分,将外套随手扔给身后的罗文,迈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