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火车站急匆匆的赶到医院的时候,阿远已经在手术室里了,我当时就想着,如果阿远没事还好,否则的话,阿远身上在手术室里被医生割了几刀,我就把这些伤口一点不差的还到梁欣雅和梁宇弘的身上!” 听到自己的一双儿女险些遭受到的伤害,吴文怡的情绪几乎是瞬间失控,带着几分阴狠和决绝的惊怒道:“你说什么?” “既然做出伤害别人的事情来,就别怕被人报复,梁太太,对不起你们一家三口的是你丈夫梁慎云,之前阿远在靖远市好好的,是梁家自己找上门来的,他回去造成的后果,你没资格和秦修远清算!”林加可压低了声音,话语的内容却尖锐刺骨。 长长的舒了口气,林加可也让自己因为秦修远受伤而瞬间变得阴戾刻薄的心情平复下来,继续道:“我承认秦华琦的存在客观上也对你造成了伤害,虽然她也是被骗的,不过,不管起因如何,对你来说,她的存在本身就是错的。只是,秦华琦去世都已经这么多年了,你再抓着一个当年懵懂天真年少无知的死人被欺骗后犯下的错误不放,也说不过去了吧!” 吴文怡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在轰隆隆的作响,仿佛林加可口中的这一切都变得空茫起来,这些真相,无疑让她的心里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其实在吴文怡的心里,除了最初刚刚得知秦华琦和秦修远的存在,那种巨大的足以让她失去理智的愤怒和震惊足以摧毁她所有的逻辑,等吴文怡从惊怒中清醒过来,慢慢的冷静下来之后,自然知道,这一切的背后,谁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秦华琦当年的悲剧已经产生了,可是,那个曾经年少天真而又愚蠢的女人在怀孕之后并且精神近乎崩溃的情况下,依然还是迅速摆脱了梁慎云,甚至不惜退学离开帝都。如果不是秦修远的事情再度被梁家内部的有心人翻起来,在太过漫长的十几年时间里,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慢慢长大,吴文怡几乎已经快要忘记了当年的背叛…… “你说的没错,”良久,吴文怡轻轻的舒了口气,甚至还古怪的笑了一下,然后低声说道。 也许是林加可口中对她的双胞胎孩子的威胁太过真切,也许是吴文怡早就对梁慎云心怀怨忿,即使心中难堪,但是,吴文怡最终还是主动退让了一步,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解释道:“秦修远回到梁家之后,我并没有对付过他,这件事,想必林小姐心里也清楚。” “是,”林加可也承认吴文怡的说法,秦修远去了帝都之后,遇到的一切问题,都是梁家那对儿双胞胎的小打小闹。 之前靖远市的散播谣言,林加可逮着机会已经收拾了双胞胎一顿,后来在梁家的家宴上,秦修远被双胞胎推下楼梯这件事,才是真的始料未及,而现在双胞胎被律师盯着官司缠身,时刻处在他们那个圈子的风口浪尖之上,也只不过是在确认了秦修远没事之后,林加可更加曲折的报复罢了。 “这次的事情,欣雅和宇弘受到的教训,已经不少了,林小姐,你究竟如何才肯罢手?” “你找我说了半天,主题就是要说这个?”林加可诧异。 吴文怡无端的心口气闷,险些喘不过气来。那是她的孩子,别人当然不会心疼。这些天,看着梁欣雅和梁宇弘变得越来越沉闷寡言、眼神抑郁阴沉的模样,吴文怡就只觉得难以呼吸一样的难过,对真正的幕后黑手以及自己丈夫梁慎云这个罪魁祸首的憎恶和怨恨,也与日俱增。 听到吴文怡呼吸时急促的声音,林加可终于并不怎么愉快的笑了一下,眼睛里更是不带丝毫笑意,慢条斯理的轻声道:“梁太太,在你心疼自己儿女的时候,麻烦你也多想一下,阿远的身后,也是有同样心疼他的亲人朋友的。”微微顿了顿,林加可仿佛还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才突然想到什么一般的“(⊙o⊙)啊”了一声,轻描淡写道:“你看,起诉,上诉还有最后一次申诉机会,法院也就这么几个流程,我就让律师和你家小孩玩这么一轮,这件事之后,咱们双方各安其事,谁也别没事越线找麻烦,好不好?” 林加可最后的语气柔的仿佛是诱哄,听在吴文怡的耳中,却只觉得不寒而栗。 半晌,吴文怡僵硬的说道:“我会看好双胞胎的。” “那真是太好了,”林加可用一种极为夸张的欣喜语调,并不怎么真诚的赞美道,“梁欣雅和梁宇弘整天跟阿远过不去,也不知道是为谁辛苦为谁忙,他们为难阿远,我就得想办法为难他们,这么折腾下去,最后平白给别人做了嫁衣,何必呢,梁太太,你说是不是?” 吴文怡心中一寒,林加可就这么一说,她自然也想到了梁慎云兄弟几个之间的明争暗斗,以及之前和双胞胎走得很近的梁欣如,当下如鲠在喉,生硬的说了句:“多谢林小姐提醒了。” “不客气,”林加可轻快道,然后干脆利落的挂断了电话。看看时间,秦修远应该还没下课,便直接发短信把事情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