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沐只看着那老大夫:“怎么样?我这大夫人到底怎么了?” 老头子站了起来:“恭喜这位公子了,尊夫人是喜脉。” 这也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阿沐勉强笑笑:“看着脉象如何,这孩子强硬吗?” 老大夫点头:“一切正常,只妊妇需要多调理些汤药,也为平时安康着想。” 沐剑英叹了口气,赶在妹妹开口之前,抬了眼:“大夫不瞒您说,我这是私奔出来的都未成亲,这个孩子不能生。给我配个落子的药方吧,给您多一倍的银钱。” 阿沐无力地张了张唇,可到底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这老头撘眼看着她们两个人,自古妻大夫小的见多了,可这一对看着关切彼此却不像夫妻,他人老了,见的人也多了,自然有些眼力。伸手掸了掸袍角他看着沐剑英叹了口气:“落子也不是随便就能下的,妊娠羸瘦或挟疾病,脏腑虚损,气血枯竭,既不能养胎,致胎动而不牢固,终不能安者则可下之,孩子既然扑奔你来了,当惜之。” 阿沐咬唇,只是看着阿姐。 沐剑英面无表情:“这孩子真的不能生,先生若能帮我,感激不尽,若不能那出门再找个大夫也不是难事。” 说来说去,她这个孩子就是不想要。 看着脉象这个孩子也就刚足月,刚刚足月就上了脉,多半是个小子。 老人家可惜地转身,示意药童背上了药箱子:“这话我只说一次,瞿麦六两,通草、桂心各三两,牛膝、榆白皮各四两,细切,用水九升,煮取三升,去渣,分三服即下。一方无榆白皮,有天花粉四两,大能坠胎。” 一听是是汤药,阿沐不无担忧:“现在她吃什么吐什么,这药吃不进去怎样?” 老大夫都已经走到门口了,又是顿足:“用土膝根洗净用五寸长者数根,将蒂紧扎住,根头上搽麝香少许,放入阴中,一日即下,要扎好,不然冲心致死。” 这句话说完,可是再也不回头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阿沐听着他的话是心惊肉跳:“阿姐,我听着怎么这么险?” 沐剑英早默默记下了落胎的药方子,她起身下地,拿了笔墨来全都记了下来,折好了递给了妹妹:“拿着去抓药吧,越快越好,我一日也不想留着他。” 阿沐接过来,这就放入了怀里:“好,我听阿姐的。” 这个孩子的确尴尬,阿姐并未成婚,这个时候突然生了孩子,这一辈子可怎么过。 她默默走出房间,这就关上了房门。 赵妧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在外面长廊上闲逛,见她一出来赶紧迎了上来:“怎么了,姐姐什么病?” 阿沐抿唇:“小姑娘家家的,别什么都问。” 赵妧屁颠屁颠地跟在她身边:“我问问怎么了?关心姐姐么,你干什么去?” 阿沐加快了脚步,不叫她跟着:“别跟着我。” 赵妧也不拿她的话当回事,一溜小跑,低着头追她:“你不告诉我干什么去我就跟着你……” 说话间一下撞在了阿沐的后背上,不知道阿沐到底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她一头撞上去,疼得捂住了鼻尖:“啊!” 阿沐无语地看着她,伸手戳着她的脑门,让她距离自己远一点去:“回去照顾我阿姐,我去去就回。” 赵妧捂着口鼻瓮声瓮气地瞪着她:“不告诉我算了!” 这样躲躲闪闪背着她的感觉让少女委屈得不行,眼中已经有泪光闪现了,若是平常阿沐或许还能掐着她的脸逗一逗她,哄一哄她,但是今日实在糟心,转身就离开了。赵妧在她身后跺脚,下意识蹲了地上去寻摸小石头块什么的想捡起来打阿沐,可这在屋里头哪能有那种东西,只气得小姑娘一拧身就跑了回去。 阿沐出了客栈,直奔医馆。 小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雨后这街上行人还不少。 这几样草药还不能在一个馆子里抓,她在外转了一大圈,花费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弄齐全了。 保定这小镇不大,民风淳朴,街上果然多了许多巡查衙役。 阿沐一手提着药包,低头走在路边,一小队衙役跨刀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