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实在不太可爱。你说你对一个小姑娘都知道怜香惜玉,怎不知道心疼自己,这让我很心疼。” 雨点噼里啪啦打在马车上面,少年目光冰冷:“这一点也不可笑。” 男人托腮,脸色也正经了起来:“生气了?嗯?其实我也觉得一点不可笑,赵昰一战成名,回来娶妻生女孝顺父母官运亨通,这样的人,你觉得一剑杀了他好,还是让他身败名裂,一无所有再杀了他比较好?” 阿沐抿唇,俊秀的脸上都是淡若:“劳殿下送我一程,该回晋王府了。” 扶苏当然也不勉强,挑了帘子让车夫赶车,听着雨声才又把车帘放下:“今天是我最后一次对你说这话了,也与你交个底,其实之前我并不知道你还活着,只是有人发现了你姐姐,沐王府上下一百多口人,并非全死了,这世上你还有亲人存在,他仇恨赵昰,随我到齐国以后,并密谋刺杀赵昰。”男人声音很轻,却是目光灼灼,“结果阴差阳错地,没有杀了赵昰,却在庙会上发现了你阿姐起了疑心,这世上怎么能有那样相像的两个人,即使不敢相信到后来也真的断定她就是沐王府的大小姐沐剑英。” 阿沐没有搭言。 扶苏微微叹息:“任谁见了你姐姐那样个美人,长在芙蓉里,都会心疼,更何况是她的亲舅舅。” 少年听着这些话,仿佛已经麻木了:“这个故事很没意思,照你那么说,沐王府还有个男人没有死,那这么多年他干什么去了呢,沐王府早已不复存在,现在又突然跳出来,真没意思。” 男人点头:“苟且偷生,的确有失男人气节,但忍辱负重终究给沐王府翻案,报仇雪恨再回朝堂,岂不是更好?” 阿沐看着他的眼睛,脑子里一片空白。 只有雨声刷刷地,仿佛就在耳边,真是见鬼了的天气,天天下雨,令人焦躁不已。 见他没有说话,扶苏继续说道:“阿沐,从你阿姐那得知你还活着,不知道你舅舅多高兴,原本说是等你十六了,今年冬天就把你带走,但是现在计划有变,齐国大军蠢蠢欲动,倘若真是两国交战,别说你我不能回赵,赵国恐将不复存在。” 阿沐脑袋嗡地一声,今天就是他的生辰。 之前阿姐和他说过的话还言犹在耳,她说等他十六的时候,就把他送走,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阿姐早就给他留了后路,而她自己定然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刺杀赵昰的,这些年……这些年来阿姐受过的苦,仿佛是一记闷锤,就敲在了他的心上。 他几乎用尽了力气,才勉强维持住坐姿:“你说什么?带我回赵国?” 扶苏点头:“和你舅舅一起,重振沐家军军威,待我归赵必当为你沐家昭雪,护国为家,也能与赵昰一决高下,怎样?” 阿沐:“守你赵家天下,不怎样。” 男人见他口头松动,更是趁热打铁,再次捞起了少年腰间的玉来:“这块玉是我母亲的贴身之物,我此生最在意的人,扶苏可以我母之名对天起誓,日后许以后位,又如何?” 少年再次拂袖,夺回自己的那块玉来:“如果我是殿下,决计不会用最在意的人起誓,可见殿下薄情。”他在马车的颠簸当中坐稳身子,只觉身下一股暗流,不由着恼,“殿下现在连个自由身都无,许什么后位,当谁稀罕,再说我一介男儿真是奇怪了……不过我就是好奇,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找我,有话直说,我讨厌绕弯弯的罗圈话。” 扶苏扬眉:“齐国现在是战是和,都不是时候,唯独拖上三个月,一入冬即可造势回赵,齐国天子明着是犹豫不决,其实早已被赵昰打动,而现在唯一能改变他的心意,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你的养父韩湘子。” 阿沐:“与我干爹有什么干系?” 扶苏:“你只知道韩湘子能改变圣意就行了,现在能说动他的,也只有你一线希望。” 绕了这么大的一圈,又回到了他的这里。 国仇家恨,什么都比不上阿姐的一根头发,阿沐自有考量,装傻一向是他的作风,听着车夫在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