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媛的表情明晃晃的在说着这句话。 有些病不是毫无缘由的,虽然白天这个表哥几乎从未对她说过谎, 就算有什么他不愿意说的也大多选择沉默以对, 但若真的如此,晚上那个又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徽媛总觉得两者之间该是有某种隐秘的联系的。 而且就原祚刚才的表现, 他居然说完全不认识魏胪,徽媛觉得他这是在怀疑她的脑子。 她一直看着原祚,直到感觉出他隐隐要扛不住了,才说道, “我看表哥似乎平时不怎么喝酒,我爹军中之人都是善饮的。” 说到喝酒, 原祚自然是想起了那次回门前徽媛陪他喝酒的事。 他并不愚钝,有些事徽媛既然能察觉出来, 他自然也能, 以前是不在意, 所以刻意忽略了, 但自从徽媛将他的病情一一说出后,他自然也能找到一些规律。比如, 不管他其他时候是因何而发病的, 但他醉酒后却有极大的可能性会发病。 原祚看着徽媛笑意盈盈的脸明白了她这分明就是在威胁, 谁知道他发病之后会被她套出什么话出来。 若是别人敢威胁他此刻不是在典狱司就是已经被他动手收拾了,但眼前这个人却是他不能动手的。 原祚的脸绷得紧紧的,仿佛一头受到了威胁的雄狮,就在徽媛以为他要对自己放什么狠话训斥自己一番时,就见他身上的气势突然一下又全部卸了下来。 只听他说道,“我就是不愿意看你打扮的如此漂亮去见别的男人,和那个人是谁无关。” 承认自己心胸小虽然也很艰难,但比起被发现自己这些年一直派人暗中窥伺对方显然代价要小的多。 原祚说完这话就撇过了头,一副谁都不要打扰我的样子,显然说出这句话已经耗费了他极大的脸面,此时他只觉得无比丢人。 徽媛却是被原祚这个答案砸懵了,她张嘴,无意识的发出疑惑的声音,“啊?” 这是吃醋了?还是占有欲作祟?还是…… 她没想到原祚会说出这种话来,一时间也不知自己是该脸红还是该生气。 最后她只能“哦”了一声。 她看向坐在一旁似乎在独自生着闷气的原祚,又道,“我不知道你会如此在意这个,我以后会注意的。” 她说着自己去了内室,对着留在外面的原祚道,“我换一身衣服。” 等徽媛再次出来时那那身烟紫色的罗群已经变成了一件只有七八成新的襦裙,头上的发髻还是原来的,只是上面的发钗换成了更为素净的,脸上妆容未变,但整个人看起来确实不如刚才明艳了。 只是这样素净的表妹,原祚觉得也是好看的,根本一点都不想让旁人见到,何况还是那个什么魏胪。 不过原祚也知道此时若是他还要再说些什么怕是表妹就要起疑了,他只能一脸不满的接受了徽媛如今的这幅打扮。 徽媛自认这身打扮已经足够低调,不会再给人她是特意打扮了去见谁的感觉,她不知原祚为何还是这幅模样,只能直接问道,“还有哪里不妥吗?” 原祚摇头,表情不太情愿,“就这样吧,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见那个什么魏胪。” 虽然是自己爹派来的人,但魏胪说到底还是个外男,徽媛自然不可能单独去见他,徽媛不知道原祚为什么说这种多次一举的话,但还是点了点头道,“有劳表哥了。” 原祚上下打量了徽媛一眼,还是觉得她这样太漂亮了,他觉得那个魏胪不可能不动心,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他语气严肃道,“到时候你离我近一些。” “多近?”徽媛问。 夫妻一同待客之时两人之间原本就不会显得太疏离,所以这个近一些又是什么意思。 “能有多近就多近。”原祚说着见徽媛还是一副茫然的样子看着自己便一把抓住徽媛的手道,“至少得这样。” 徽媛,“……” 她委婉说道,“这样在外人面前是不是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原祚简直恨不得告诉那个魏胪他和表妹恩爱的不行,让他一点别的心思都不能起。 心里这么想,但对着徽媛他却十分正经严肃的说道,“来人既然是你爹身边的人,我们自然该亲近一些好让岳父知道我们夫妻和睦,这样他们也能放心。” 没想到对方竟然能想得这么细致,徽媛想到自己娘送自己出门之时还拖着病体反复叮嘱自己一定要挑个人品好的,对自己好的夫君的样子,顿时就被这个理由说服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