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祚看着皇后欲离开的背影,突然问道,“原仲蹦跶有惠妃护着,那我呢,我是不是会比他还早把自己作死。” 比起原仲只针对原祚来,原祚这些年才叫把人得罪透了,不管是想投靠他的,还是不屑他的,他统统都没给过好脸色。 皇后被原祚问的身形一顿,然后也不回头,语气平静道,“你不是一直有你父皇护着吗?” “呵……”原祚轻笑一声,“是啊,父皇护着我,所以你护着皇兄,多公平啊。” 这话似是自嘲,原祚说得又轻又无所谓。 皇后听完却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连句安慰都没有。 徽媛看着原祚还看着皇后离开的方向,忍不住轻声问道,“你没事吧。” 原祚回过头来,对着徽媛笑了一下,“早就习惯了,会有什么事呢。” “皇后她……”徽媛思考着措辞想要安慰一下原祚,可是不管她如何想都觉得皇后刚才表现的实在是有些无情,以至于她实在想不出合适的话语。 最后她只能干干的说道,“皇后一听说你病重就过来了,可见她还是担心你的,只是她不会表达而已。” “是吗?”原祚反问了一句。 “是,是啊。”徽媛这话说得自己都不相信,但她又不想原祚太过伤心。 原祚闻言却是突然释然的笑了一下,“惠妃只有一个儿子,母后却有两个儿子,到底是不一样的。” 若说刚才他问皇后的那句话完全是出于冲动,倒也不尽然,这些年母后的所作所为他都看在眼里,心早就凉透了,此时说这句话也不过是想把事情挑明,省的大家还虚与委蛇下去,若是母后真的还念一点母子之情的话说不定从此以后也不会再有意无意的抹黑削弱自己了。 徽媛不知道原祚的打算,见他今日已经第二次提起惠妃了,便有意转移话题道,“惠妃是个怎样的人?” 她对宫中的大部分人仅限于知道名字,而对于这个惠妃也不太了解,第一次知道她是因为她是六皇子的母妃,第二次则是赐婚前皇上召她进宫的那一次,据说就是因为惠妃。 在大部分人的传言中惠妃也算是个大起大落的女子,她曾经一度得到皇上专宠,最终却因为陷害嫔妃,又不敬皇后被从贵妃降为了妃,渐渐失了圣心。 不过皇上到目前为止一个月也会去她那里那么两三次,这也是六皇子为何总是敢针对原祚的原因,毕竟一个偶尔还能得到皇上恩宠,且还育有皇子的妃子在宫中的地位是不会太低的。 惠妃是个怎样的人? 原祚却被徽媛问的陷入了回忆中。 因为他从小便被皇上另眼相待,所以与宫中其他的人并不亲近,他们虽然不敢欺负自己,却也会孤立自己。 他对惠妃的唯一印象就是有一次他躲在御花园一觉看着其他兄弟在那儿玩,然后有个漂亮的女人笑意温柔的问他为什么在这里。 她夸了自己可爱,还拿了糕点给自己吃,鼓励自己要勇敢的和其他兄弟一起去玩。 虽然最后他并没有理那个女人,也没有去找其他人玩,可他当时就想自己的母后如果是这样的该多好。 “表哥?阿祚?” 徽媛见原祚迟迟没有回答,忍不住喊了一声。 原祚回过神来道,“看起来是个脾气不错的女人,其他的我也不清楚。” 当他知道那个女人是原仲的母妃后他就再也没有关注过了,所以那次相遇便成了他唯一的印象。 那时候惠妃已经失宠了,她在宫中也很低调,所以不特意关注的话基本注意不到这个人的消息。 徽媛也不是真的关心惠妃,听他这么说,“哦”了一声,又说起别的事情来。 若说六皇子的到来不过是给他们调剂了一下生活的话,那皇后此次到来就真的带来了些影响。 徽媛不确定原祚是真不在意还是假不在意,只能尽量不提起这些事。 她和原祚之间所经历的不多,自然也没多少可说的,于是说到最后便只能说起自己的事情来。 她说了些在西北的趣事,又说到自己在京城的经历,最后又说起了李云锦。 “表姐还有不久就要嫁了,到时候我们借着拜访表姐的名头,让表姐夫看看你的病。” 不管皇后态度如何,徽媛最担心的还是原祚这仿佛越来越严重的病。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