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 当年楚明诚娶她时,楚国公和赵氏都不喜这门亲事,就连聘礼也只下了四十八抬。 二婚比头婚的聘礼给得还多,李妩真不知该如何评说赵氏—— 是聪明人办糊涂事,还是以为她李妩死了,真就彻底不把李家放在了眼里。 裴青玄看出她沉默的忖度,握着她的手道:“只要阿妩点头,朕可以给你一场空前绝后的盛大婚仪……” “不必。”李妩将手抽出,剥了颗喜果子送入嘴里,淡淡道:“我的确不喜赵氏,却也不代表我会接受你。” 裴青玄脸色沉了沉,狭眸盯着她。 每次在他觉得他们之间关系有所缓和时,她都会这般,毫不客气地用最尖利凉薄的话语刺破他的期盼。 目光落在她吃着糖果而微鼓的腮,裴青玄眸色暗了三分:“甜么?” 李妩刚想说“你自己吃个不就知道”,对上那幽幽目光,霎时预感到危险,撑起身子就要跑。 然而还是被男人抓住,反身按在了桌边,又被攫住下巴,被迫将口中的糖渡给了他。 “一般甜。” 他面无波澜评价着,长指轻车熟路掀起牡丹凤凰纹浣花锦裙,俯身亲去:“没有阿妩甜。” 之后便是另一番失控较劲,不知道还以为今夜他也是洞房花烛。 而这日之后,李妩每日的膳食多了一味进补的药膳。 李妩吃了三四日,觉出不对劲,就不愿再配合。 在裴青玄闻讯赶来时,她抬手将那碗药膳砸在他的脚下:“将药下在膳食里,裴青玄,你可真卑鄙!” 裴青玄看着地上的碎瓷片,再看李妩那张冰冷脸孔,抬手捏了捏眉心:“来人,将这些收拾。” “再煮一碗新的送来。” 宫人们很快上前,收拾好残渣碎片,又飞快地退下。 “御医说,你去年寒冰浸体,要想怀嗣,得好好调养。” 他走到她身侧,耐心哄着她:“这是朕特地命太医院调配的方子,与你最是适宜。” 李妩盯着他,已记不清多少次与他道:“你觉得,我愿意给你怀嗣么?” 这话再次换来他的沉默。 直到宫人将一碗新的药膳送来,他端着,吹凉了,喂到她的嘴边。 她再次想要打翻,被他扼住了,那双狭眸好似笼着一层看不清楚的黑雾,沉静而幽深,定定看着她,语气也是不带情绪的清冷:“阿妩,你该知道,朕不想再对你用那种药。” 这话叫李妩的表情一僵,眸光也变得悒郁。 去岁被关进这笼子里,她试图绝食,于是他给了她用了一种名为醉欢散的药。 只需一颗,便叫她意识涣散、四肢发软,彻底沦为任他摆布的禁脔。而那药还有欢情的成分,用过之后,只需他轻易燎拨,她就会变成一个不知羞耻的荡妇。 那段时日她浑浑噩噩,每日除了吃喝睡,便是与他痴缠,有时她都记不清自己可曾穿过衣衫。或许压根没那个必要,穿了也会很快被剥掉。 每次短暂清醒过来,她都会陷入巨大的痛苦与恐慌,她实在害怕自己会在药物蚕食下,真的失去理智,变成一个只会缠着男人求欢的傻子。 所以她妥协了,不再绝食,而他也停了那药。 “吃吧。”盛着药膳的汤匙送到她的嘴边,裴青玄看着她木讷的雪白脸颊,嗓音沉缓:“只要你听话,朕也不会拿那些手段对付你。” 李妩漆黑的眼珠微转,冷淡地望着他。 贴着唇瓣的汤匙又送了送,他命令着:“张嘴。” 最后她还是张了嘴,吞下那口药膳。 较之坐胎药,不那么难吃,却也不好吃。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