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烟铧呢?” “我给你抚掌。” 殷旬之前说没看懂自然不是真的,他自己虽然没有碰过剑,可万年来遇过的对手不知凡几,其中使剑者必然不少。哪怕是看别人他也学会了几分。 更何况烟铧照顾他是初学,做的又简单又缓慢,他想不会也难。 将鸣烟铧的动作完完整整的复刻下来,鸣烟铧果然如她所言,啪啪啪地给殷旬抚掌,就是顶着张面无表情的脸,不熟悉她的人还以为这是讽刺。 “很好。”她夸赞道,“接下来选一本剑谱照着练,你就能仗剑走天涯了。” “烟铧不教了么?” “我教完了。” 殷旬挑眉,“就只教这个?” 鸣烟铧回忆了下当年鸣阡鹤对自己和卫黎的教导,随后肯定的给自己点了点头,翻出从前师父说的话来,“嗯,教一个就够了,你是个聪慧的孩子,剩下的自己去摸索。” 她语重心长道,“不能什么都依赖师父,剑这一道,只能靠自己。” 但是殷旬并不是乖巧省事的卫黎,他笑眯眯道,“可我不聪慧。” 鸣烟铧恍如隔世,没错,当初聪慧的卫黎确实是没有异议,她却抬头拉上了鸣阡鹤的墨龙白袍,很有自知之明地开口,“可烟铧不聪慧。” 鸣阡鹤点了点头,“大道至简,大智若愚。不需要聪慧。剑道需要的是日复一日的苦练,你的性子刚刚好。” 鸣烟铧又模仿起师父的语气,高深莫测地将这句话送给了殷旬。 殷旬、殷旬笑得不能自己。 “烟铧,你不适合这种语气。” “哦……”她觉得还挺适合的。 殷旬硬说自己一个人不成,要留烟铧再指点他几天,鸣烟铧闲着无事,也就答应了。 这些年战事少发,她也不想闭关,也没有可以挑战突破的历练对象,和笑起来赏心悦目的殷旬待在一起,鸣烟铧还是挺乐意的。 每天早晚各两个时辰练刀,夜里入定,白天跟着殷旬一起无所事事荒废时光,鸣烟铧感觉这样的日子也不错。特别是看着殷旬的剑法越来越纯熟,她有种莫名的自豪感,比打败了卫黎还要自豪。 这日中午,她照例坐在凉亭内听殷旬弹琴,作为一块石头,鸣烟铧完全不通音律,只觉得叮叮咚咚的听起来身心舒畅。 但是这舒畅久了,就变成了无趣。她忍不住问道,“你从前每日都做些什么?” 殷旬手指微顿,那华美的琴声便停了下来,他回想片刻后答道,“弹琴、手谈、赏景。不过……”那双碧色的凤眸染上了缱绻笑意,他看向鸣烟铧,“现在每日就想和烟铧一处。” “那你过得可真无趣。” 殷旬:“……那烟铧每日又做些什么?” “练刀。” 殷旬不是烟铧,他不会那么煞风景,“战神榜第一,烟铧果真当之无愧。” 说起这个,鸣烟铧就想起了之前心心念念的比试,“你为何一直不愿与我过招?” 虚搭在琴上的手指微动,不经意间便让琴弦轻轻陷入了指腹。殷旬不动声色地举盏啜饮,“本来,这是不该告诉他人的,但如果是烟铧神君的话……” 这话的分量不小,鸣烟铧有种自己要知道大秘密的感觉,她正襟危坐,郑重道,“你放心,我绝不会告诉他人。” 殷旬感激地朝她笑笑,接着道,“神君可知,为何再过一千五百年,我便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