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了福身子,声音里带着丝柔情。 匡元的情绪却不太高,他说:“皇兄打了胜仗,就要迎娶宋国公主了。” 宁棋走过去,翻过扣在茶托里的茶杯,倒了杯茶退给匡元,温声说:“世子不要太担忧了,毕竟……祥王已经不在了。” 匡元仍摇头,道:“他军权在握,又得民心,若是再联合宋国。那就不是辈分的事儿了。” 宁棋想了想,有些犹豫地说:“有一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一直皱眉的匡元,这才侧首看她,道:“在我面前有不能说的?” “他那个人表面上狂傲,但实际上却是个谨慎的人……” “哦?”匡元挑眉,打断她的话,“你倒是了解他。” 宁棋面上一红,急忙辩解:“世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一年多以来,我的心意你还不懂吗?我忍着王府里的白眼,次次激怒他,让他厌烦我。为的可是什么?” “好了,好了。又当真了。”匡元将宁棋拉到身边,让她坐在长榻上。将她的手握在手心,一下下轻抚着。 宁棋叹了口气,说:“我是怕他早就怀疑我了。怀疑我不是最可怕的,可若他早就怀疑我,却什么都不做才可怕!” 匡元坐直身子,端起桌上的热茶一口喝了。 “慢点,小心烫!”宁棋皱眉,去接匡元喝完的杯子。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宁棋又说:“之前丁纵屡次帮世子,当初给宁书那个小贱.人用的西疆蛊药,也是托他带入王府。如今他掌了匡策一多半的兵权,不如……” 匡元皱眉,想了一下,才说:“丁纵这个人……不太好控制。算了,我派人再带一封信给他。” 宁棋忽得又问:“那西疆蛊药真的那么神奇?宁书当真不能再生育了?” 匡元缓缓说:“极难。那西疆的蛊药最是奇特,若想解,需用治蛊之人的心脏。可是那制蛊药的人却是西疆第一宗教的大长老所制。要想取他的性命……”匡元古怪地笑了一下,“难如登天。” 听匡元这般说,宁棋的心情就变得很好。 “你那妹子不得好,你就那么高兴?”匡元审视着宁棋。 宁棋一惊,急忙将喜悦掩饰起来,说道:“世子爷你又这般说话!我明明都是按照你的意思做事!祥王只有策世子一个儿子,策世子又是独宠我那妹妹。让她无孕便是让策世子暂时无子,这样在皇位的争夺上……” 宁棋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就将后半句话吞了回去。嗔了匡元一眼,道:“世子爷,你又是故意的!” 匡元大笑,将宁棋拉在怀里抱着,说:“你们女人啊,真是有意思。” 宁棋趴在匡元的怀里,犹豫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开口唤了他的名字。 “怎么?”匡元把玩着宁棋的一绺头发。 宁棋有些紧张的挣脱开匡元的怀抱,小心的握着匡元的手放在自己的下腹。千言无语都不必再说了。 匡元就愣了一下。 宁棋楚楚可怜地望着匡元,说:“您知道的,我从来都不在乎名分。我不想做匡策的世子妃了,随便想个什么法子,让这个世子妃死了吧。再随便给我个什么身份,让我留在您身边就好。” 字字动情,声声柔情。 匡元却犹豫了。 “你说我说。”匡元想了想,有了决定,正视着宁棋。 宁棋的脸色一瞬间苍白,心里涌起了极不好的预感。 “如今这形势还不明朗,输赢都是未定之数。你不若先留在王府,按兵不动……” 宁棋急忙打断他,质问:“您的意思是不要这个孩子了?” 匡元叹了口气,说:“若你和匡策曾圆房过也就罢了。可你们从来都没有圆房过,如今他又在西边,你这肚子一天天大了,被人看见如何解释?到时候岂不是得不到善终?” “你的意思是,我还不如和匡策做过夫妻?”宁棋的声音带着颤抖,“你还不明白吗!他早就怀疑我了!我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