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我就能帮的。”宁书索性也不扶关关了,而是退后了两步,在圆桌旁坐下。 关关知道自己冒失了,她擦了一把眼泪,有些犹豫地开口了。 “姑娘还记不记得那一日在假山后头哭的奴婢?” 宁书点头。 关关继续说:“她是关关最初来府上的时候第一个帮奴婢的人!对奴婢可好可好了!就像奴婢的亲姐姐一样。可是她现在遇到了麻烦……” 宁书看着她,也不接话,只等她继续说。 关关心里挣扎了很久,终于还是说了出来:“她……她有了身孕……” 宁书皱了皱眉,丫头私·通这种事一直是大忌,不乱棍打死就是轻的了。这样糊涂不知自爱的丫头,她宁书可不愿意帮。 瞧见宁书脸上的表情,关关哭得更凶了。“姑娘,你就救救她吧!她也是迫不得己啊!” 宁书皱着的眉头就缓和了几分,询问:“有人胁迫?为何不告诉院子里的妈妈?而且她是在父亲院子当差的,我记得父亲院子里的陆妈妈一向很公正。她要真是有什么逼不得已的苦衷或是受了谁的欺负,告诉了陆妈妈,陆妈妈也会替她做主的。就算陆妈妈偏心了,禀告了父亲,父亲也会给她做主。” 关关有苦难言,这话她说不出口呀。 “有别的隐情?”瞧着关关这个样子,宁书又问。 关关一咬牙,说道:“清荷她不敢告诉妈妈,至于二爷……二爷他知道,还让清荷把孩子流掉……”关关又抹了一把眼泪,“可是清荷舍不得呀,而且流掉孩子多危险呐!” 宁书举着茶杯的手僵在半空,她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清荷那个丫头她还是有点印象,眉清目秀杨柳细腰,做事规矩,性子软柔…… 宁书站起来,在屋子渡来渡去,一时心乱如麻。 瞧着宁书也不言语的样子,关关心里着急得很,又没有别的法子,只得继续抹眼泪。宁书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问:“多久了?” “三个多月了……”关关有点吞吞吐吐。 怪不得这个孩子不能留,三个多月。那就是说怀上孩子的时候大爷已经回府了,若是平时随便纳一个妾都是小事一桩。可是在亲兄长随时都能丧命的时候,寻欢作乐甚至有了孩子…… 宁书有点头疼。 关关跪着蹭过去,拽着宁书的裙角就求:“求求姑娘了帮帮忙,救救她吧!” 宁书甩开关关的手,有些烦躁地说:“帮忙?怎么帮忙?去求我父亲再纳一个妾?” 关关整个人愣在那里,就连眼圈里的眼泪都一同愣住了。她实在是太心急了,又想着自家三姑娘是个心善的人兴许就会去帮忙说说话。可是她怎么就忘了,清荷爬得是三姑娘父亲的床…… 关关眸子越来越暗,她低着头,半天以后才抬起头望着宁书说:“是奴婢让姑娘为难了,奴婢知错了。”她深深磕了三个响头才慢慢起身,擦干了眼泪出去了。她要去清荷那儿看看她,今早上还瞧她吐得厉害,这时候不知道怎么样了。 ***** 宁琴大婚的日子到了。 整个宁书张灯结彩,大红一片。虽然因为某些原因,宁府来客并不多,但是宁家人人丁本就不少,此时也是喜气洋洋一片。 宁书今日梳着双髻,发间插着一只洁白无瑕的莲花簪,身穿一身月蓝色的藕丝罗裙一大早就来了宁琴的屋子。而宁棋和宁画也是在的。三个姐妹和一大屋子的丫头帮着宁琴梳妆打扮,争取每一根发丝都放在应该在的地方,当真是精益求精。 “都说嫁衣是天下最最漂亮的衣裳,以前不信,今儿个见了大姐穿了才知道是真的!”宁画笑得很甜,望着宁琴的目光也是满满的羡慕。 “你呀!”宁琴捏了捏宁画的脸,“不要急,再过几年,你也会穿上的,到时候呀一定更美!” “大姐你笑话人!”宁书羞红了脸,就躲在了宁棋身后。 宁棋让了开来,掩嘴笑道:“瞧瞧,平时说话最没遮没拦的,现在倒是害羞了。” 宁琴也笑着伸手点了点宁画的额头,笑道:“四丫头估摸着也是想嫁人了。” “才没有!不和你们好了!”宁画红脸跺脚,一脸娇嗔。 站在一旁的宁书望着穿着火红嫁衣脸上带笑的宁琴,心里却酸涩得很。她心里清楚,这个大姐口口声声说自己想通了,其实根本就没有放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