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还绵延成看到身边的猫猫狗狗伤了,也受不得。 周敏也因此常常说她烂好人。 钟意的声音很好听,不是那种嗲嗲的音调,乍一听略显低沉,有几分磁性在那儿,听得多了却觉得声线绵软,尾音会不自觉的拖长。 像是秋日的阳光,懒懒的,没心没肺的。 沈远肆鬼使神差地应了声好。 钟意便笑了,唇角扬起一抹小小的,柔和的弧度。 房间忽然就安静下来了,钟意坐在床边替沈远肆按着摩,气氛好的不行。 见沈远肆面上隐隐有了困意,钟意停了动作,细心替男人掩好被子,“晚上睡觉乖乖的,千万别踢被子。” “当我三岁小孩呢?” “对啊。” “……” 钟意一直看着沈远肆,见他皱了皱眉,嘴唇翕动,想说点什么却又有顾忌,没说出来。 面色更臭了。 钟意失笑,没憋住话,“乖啊,睡不着的话,我可以给你讲故事啊,”顿了顿,似是斟酌,“我还挺擅长讲故事的。” “好啊,你讲。”倒是想听听看,是怎么个擅长法。 钟意清了清嗓子,拉了张凳子在窗前坐下,翘着腿,一副要干大事的样子,“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两个和尚,一个老和尚和一个小和尚,老和尚正给小和尚讲故事,从前有座山……” 沈远肆看着钟意,不怒反而笑了,“厉害了。” “……” 真的是信了这女人的邪。 二日。 沈远肆总觉得有些不对,昏昏沉沉的,身上似有一重物压着,睡觉也睡得不安生。 好不容易从那无边的梦魇挣脱,沈远肆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钟意沉沉睡着的脸。 浓密黑长的睫毛乖巧覆着,眼角弧度很深,红唇微微抿着,有点儿干,有几缕黑发俏皮的落在脸上,双手缠着他的脖子,紧紧的。 距离很近,便连呼吸声也隐约可闻。 昨晚,昨晚发生了什么。 沈远肆有点头疼地回忆着。 好像钟意一直在讲那绕口令般的故事,讲着讲着便连她自己也困了,道了声晚安,打着哈欠去沙发上睡了。 记忆到这里戛然而止。 再看把自己当成抱枕缠着的女人,沈远肆挑了挑眉。 “醒醒。” “……” 不出所料,完全反应。 “钟意,起床了。” “…………” 依旧没反应。 沈远肆把钟意往外推了下,钟意总算有了反应,皱了下鼻子,然后手臂缠着他的脖子,缠得更紧了。 吧咂了下嘴,又睡过去了。 不得已,沈远肆只好捏着面前女人的鼻子,在心里暗暗数上十秒钟。 数到五的时候,钟意拍开了他的手,不满地睁开眼。 嘟哝了一句,“干嘛呢。” “你看你在干嘛呢?”沈远肆的声音凉飕飕的。 “啊。” 钟意被这声音冻到了,抖了抖,倏然睁开眼。 两人的视线撞上了,黑眼对黑眼。 钟意回过神,迅速扯了被子往旁边滚了两圈,整个人滚成一团毛毛虫,脑袋缩进去,长发也藏了进去,只露出一双眼,嘟哝,“扰人清梦会遭天打雷劈的。” 沈远肆抬了下眼,不紧不慢地起身,把袖口卷了两折,咬牙切齿说,“我倒是想知道,某人怎么就跑床上来了。” 钟意把脸埋在枕头上,闭上眼,不放过任何一秒睡觉时间,委屈巴巴的:“还不是你这位大爷半夜踢被子,我不是让你好好盖被子了吗?” 心里一直想着沈远肆的胃病,钟意晚上睡得并不安稳,往往隔个个把小时又醒了,每次醒来都能看见沈远肆把被子踹开了大半。 上前盖好,下次醒来,见沈远肆依旧踢开了被子。 “盖被子?那你是把我当成被子了吗?”沈远肆挑了下眉。 钟意想了下,好像那会儿干脆就在床上坐下了,本想当个人肉压被机,后来困意起来了就睡着了,睡得迷糊时,大概是把旁边的沈远肆当成了大型抱枕。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