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在房间里闹。 梁径把他抱在身上亲,后来又压到床上亲。时舒笑得不行,两条腿扑棱,跟梁径较着劲。他笑得大声,惊动门外的小乖,小乖踱到门口礼貌喵,房间里就会安静那么一会。不过也只是一会。 “躲什么。”梁径也笑,两边摁着时舒手,俯身亲他嘴唇,“老婆。” 时舒佯板脸:“老实点。” 梁径觉得他老婆挺会顺杆爬的,气笑了:“这个家里就你最不老实。小乖都比你老实。” 这话说得其实挺对,但不能当着人面说。 这下,两条腿扑棱得更起劲。有一阵梁径差点没压住,忍着笑把人剥光了,扛起来狠狠打了记屁股,直接扛进浴室。 水温偏高,时舒捧着脸坐浴缸里打哈欠。 他泡得脸颊通红,头发湿漉漉的,盯着一个地方发愣,瞧着又乖又呆,很能迷惑人。不知道走神想什么,估计是在想他的翅膀小人,可没一会,又目光炯炯地注视站镜子前的梁径抹剃须膏。 这么盯了一段时间,他忽然觉得梁径满嘴白色泡沫的样子特别像壁球馆门口布置的圣诞老人,顿时笑出声。 梁径余光和他对视,见他脸红红,十分惹人,便一边冲洗剃须刀,一边笑着问:“怎么了?”说着,他稍稍仰起脖子,刀片光洁锋利,泡沫被带走,露出一段棱角鲜明的下颌线,和异常凸起的喉结。 时舒不说话,目光移到他的喉结。一副仔细认真的专注模样,黑白分明的眸子透出梁径从小到大熟悉的那股天真劲。 这下,他的反应就十分直接了。 “能不能穿条裤子……”时舒简直没眼看,捧着脸的双手改捂着脸。耳朵更加红,衬得耳朵旁的肌肤都泛起浅粉色。 梁径从镜子里看他,忍不住笑:“现在?刚才坐这里的时候怎么不说。”语气无辜,又万分坦诚,好像真的是时舒的错,没有及时提醒他,只顾着张腿了。 时舒:“……”他又想说,梁径你去死吧。 水池里的声音停下。梁径拿来毛巾擦手,笑着去看不吭声捂着脸不想理他的时舒。耳朵尖通红,发梢滴着水,露出来的肩膀比在壁球馆那会还要粉。 他走到时舒面前。 时舒抬头和他对视,连眼底都是潮湿羞涩的。过了会,戴着戒指的左手伸手握住,那张花瓣一样甜蜜的嘴唇朝他张开。梁径抚了抚他细致漂亮的眉眼。 渐渐的,他觉得这是自讨苦吃,时舒这样咬他,反倒没有太多愉悦,反而疼得厉害。嘴唇太柔软,不够深,更重要的是,他不能抱着他。 察觉脑袋,尤其是后脑部分有些晕眩的时候,时舒趴在枕头上,闭着眼说不出话。梁径俯身亲吻他后颈,见他蹙眉蹙得厉害,便哑声问:“怎么了?” 下秒,时舒感觉到一阵窒息。这种感觉很奇怪,不是从肺部发出的,好像只是某个大脑的应激反应。 几乎是立刻,他的脸血色全褪。 与此同时,眼睁睁看着的梁径感觉脑子里凌空棒喝,霎时空白,他赶紧抽身出来,把人抱到怀里,“时舒?” 比起头略微朝下趴着,这么竖起来似乎感觉好了些。 时舒闭着眼靠在梁径肩头喘息,慢慢地,他发现梁径抚摸他后背的手心冰凉。 “没事,可能澡泡太久了……缺氧……” 梁径没说话。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