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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你没有竹马吗 第222节


来。

    所幸紧挨着的是柔软的沙发。

    陈若靠近,就着一个问题问他:“你会把我关外面吗?”

    “我不知道……”方安虞转开脸,看向阳台,小声嗫嚅。

    陈若还是很克制的,他没靠得太近。

    方安虞已经能感受到他身上很淡的清冷气息,好像一种只适合雪地生长的植物,凌霜裹雪,不可触碰。

    “你脸好红。”过了会,陈若说。

    他说完,方安虞就感觉自己快熟了。

    “你起来。”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陈若这会的固执就显得有些不讲道理。

    “可是你来我这就不会认真下棋。”

    “你又不是我师兄,你管我有没有认真下。”陈若语气带上笑意,好像有些无奈,又好像十分愉悦。

    方安虞瞪着他,不知怎么,忽然被说通了。

    他不说话,脸还是很红。

    陈若盯着他,一眨不眨,又说:“我想摸摸你的脸。”

    方安虞眼睛瞪得更大。

    脸颊被一只有些凉的手掌触碰的时候,方安虞已经能感受到陈若鼻尖略微急促的气息。

    他们都不是二十出头那会了。只要一个蜻蜓点水的触碰,那些早就昭然若揭的,就会彻底泛滥。更何况,在此之前,所有的攻城略地都已在无声静默中完成。

    而那些暗流涌动的瞬间,从始至终,只有两个人知道——也只能是两个人。如同围棋对局。不存在任何的旁观者清。

    两个人在沙发上亲吻抚摸。很快,衣服就被脱去。只是客厅还是有点冷。但没人开口说去别的地方。两个人都没说话。无意中,棋盘被打翻,棋子噼里啪啦落了一地。

    时间太久了,陈若还是不太会。不过方安虞也还是不敢看他。于是,他有好多时间去摸索、去试探。小而温馨的客厅不一会也变得闷热。沙发艰难承载两个人的重量,发出暧昧动静。

    好像大雪崩塌。空气稀薄。从未有过的重量覆在身上,方安虞感觉到窒息。有那么一会,他觉得自己骨骼都错位。陈若一言不发,棋桌前一子定乾坤的人,这会变得举棋不定,莽撞又笨拙。

    不过,到底是陈若九段,领悟力不是常人可比。他很快得心应手,甚至还能举一反三。

    那双下棋的手抚过方安虞膝弯,让他张得更开。春水初融,四肢百骸淌过暖流。方安虞脸颊滚烫,他被抱起来,坐在陈若身上,低头埋进他的肩窝。

    不知道过去多久,方安虞趴在沙发上喘气,陈若从背后抱住他,亲吻他的耳朵,说了第一句话:“方安虞,我明天不想来了。”

    “我今天可以不走吗。”

    第171章

    中途被方安虞放了鸽子, 时舒一个人吃着晚饭,想起来就觉得好笑。

    这些年,方安虞总说没有喜欢的人、张口闭口忙。他忙是真的, 但“没有喜欢的人”到底是不是真的, 估计只有他自己清楚。

    不过陈若前前后后的几次出现,时舒还是有些意外的。

    毕竟, 他俩小时候确实处得很不好。一个少年天资, 一个少年勤奋,陈若在围棋上给予方安虞的打击,几乎可以说是童年阴影。按照故事的一般逻辑,他俩绝无可能。可现在,故事的走向堪称神奇。

    个中种种,大概也只有他们彼此清楚。

    和梁径电话说的时候, 服务员上了一盅酒蒸沙白。

    清汤鲜美, 姜丝驱寒, 贝壳里的肉质尤其嫩。

    这头话没说完,他又另起一头, 津津有味尝完, 对梁径说:“梁径, 这个汤好喝,你回来我们来吃。”

    梁径正想听方安虞那个“问题”的后续,敷衍地“嗯”了声, 追着问:“你怎么回他的?”

    “我重要还是他重要?”

    时舒:“……”

    说实话,这个问题也曾横亘在幼年梁径的心中。

    他俩从小形影不离。甚至还有点荣辱与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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