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的气恼夹杂这一刻的羞涩,有点无措,又有点机灵,总之,无比令人心动。 “醉了?”梁径笑着啄吻,“是不是?” 时舒抿了抿嘴唇,仰头望着梁径不说话。 嘴唇分开,湿润温暖的唇瓣立即尝到冷风的滋味,他忍不住往梁径唇边凑,紧挨着梁径热烫的呼吸,好几秒就这么一眨不眨地盯着、紧挨着,好像刚开始认人的雏鸟。 梁径最受不了他这副乖样。仿佛一种暗示,暗示他可以对他做任何事——而这正中他骨子里恶劣到极点的掌控欲。 愈加凶猛的吻袭来。 梁径捧起他的脸,吻得更深,舌尖贪婪地探取,好似吞食。 时舒被他亲得痛,眼角湿漉漉。 “梁径......”痛觉带来一丝清醒。 梁径松开他,注视他的眸色陡然平静,他伸手揽过时舒肩,步伐急促。时舒几乎被推着、半抱半搂着往前走。 房间门刚打开就被怼墙上亲。 借着走道的灯光,梁径看清时舒脸上迷蒙又无辜的神色。 酒精让他脑子转不过来,两只手从背后攀上梁径肩膀,见梁径目光冷静地注视他——极其冷静,冷静到和刚才恶狠狠亲他的好像是两个人。 时舒不解:“怎么啦?” 他对他永远是依赖大于一切、先于一切——从小一起长大,可以说,时舒所有的天真无邪、无忧无虑都是梁径一手养成的。 大脑开始断片。 前一刻因为陈若出现的警报唰地熄灭、被丢到角落,这会脑子在梁径异常温和的注视下慢慢升腾起另一股熟悉的警惕感—— 时舒皱了皱眉:“又要咬我是不是!” 只有他和梁径彼此知道这个“咬”具体是什么意思。 梁径被他语气里的委屈和不知如何是好逗笑,垂下头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他抱紧时舒,低头埋进时舒肩窝,很用力很用力地吸了口气,好像垂涎已久的恶徒,骤然面对了唾手可得的一切,心理层面早就翻江倒海,面上却依旧漫不经心——是生物的本能,最原始的、始于不能打草惊蛇的本能。 房门缓慢关闭,锁扣自动落下,“咔嚓”一声,眼前瞬间黑暗。 不一会,响起衣料摩擦的窸窣声,时舒的呜咽夹杂其中。他被梁径托抱起来,抱到床上。时舒坐在梁径身上和他接了会吻,但他总觉得有些不对。等视线适应黑暗,时舒发现确实不对,他光溜溜的,而梁径还整整齐齐。 他不是很喜欢这样,即使喝醉了,他也不喜欢这种对比强烈的羞耻感。他从小就有点要面子,丢了面子会让他哭出来。 但很快,他就不得不接受第二波不喜欢——其实与其说不喜欢,不如说受不了,他根本受不了。梁径施加在他身上的惊涛骇浪,他中途会倾覆好几次,就像小船一次次被掀翻,毫无还手之力,弄到最后只剩副骨架,丁点汁沫都会被吃尽。 梁径开始衣冠笔挺地享用。他抱着那些恶劣的、粗鄙的、不堪的想法,耐心等待着难得的时机。眼下,千载难逢,梁径技术纯熟地诱哄喝多的时舒分开双腿,自己抱住膝弯。梁径沉迷地往下嗅着,好像逡巡领地的猛兽,然后在最关键的地方捕获极致可口的猎物,大口吞咽。 午夜下起大雪。闻京嘴里说的暴风雪确实提前了。如果暴雪在清晨时分停歇,那将是一个美轮美奂的冰雪世界。只是此刻,风声浩大。这家酒店建造年代不远,随着气温急剧下跌,室内温度低了些许。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