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薄薄的嘴唇。 梁径被他亲得声音低下去,忍不住笑起来。 此刻心情的愉悦不是没有道理。任谁吃饱喝足,都会生出几分惬意——而他何止“吃饱喝足”。他抱着困得不行的时舒,摸两下,揉一揉,好像时舒又钻进了他的口袋,任他搓来捏去。 欲望总是诚实的。 尽管拿绳子之前,他很不客气地告诫时舒不许再喝酒了,但经过这一晚,他又隐秘地期待下一次——做人的原则、正直的品格、严谨的家教,通通可以弃之不顾,或者视而不见,他在时舒面前,胃口一次比一次大,毫不餍足,凶狠又贪婪。 渐渐地,时舒被困意压得分分钟就能跌进梦里。 在第五次拨开梁径乱摸的手后,时舒快哭了,他抱着抱枕一下坐起来,明媚阳光照射进来,眼睛压根睁不开,起得又太猛,差点一头朝前栽。 “梁径,我想睡,你别碰我。” 这个时候,他还和他商量。换做平时,早骑上去揍了。主要梁径在他梦里受了伤,他不安的情绪还没跟上眼前烦人透顶的状况。 梁径被他这副样子弄得都有负罪感了。 他张开双臂,语气诚恳:“抱抱睡。” 时舒眯开一只眼,见他是老实的,便身子一歪,歪进了梁径怀里。 这一觉睡到了傍晚。 醒来还有种大梦浮生的不真切感。 好久没有这么彻底睡过了。 来英国两年多,除去一开始兵荒马乱的适应期,后面也是一阵接一阵的忙。好几次出去玩都是两个人临时凑出来的时间。 时舒躺在床上,望着暮色映照的焦糖色天花板,想到年底的极光之旅,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玩到吐。 出房门就听梁径在打电话,语气不像是和同事说话。 洋葱和番茄的气味交织在一起,酸甜辛香,浓郁地充斥着整间厨房。梁径手上拿着一瓶白葡萄酒,正皱眉瞧着上面的年份。 “......年份没要求吗?那我随便倒——妈,不是,我就倒一点——那您说倒多少......” 小乖在脚边吃着一小块已经煎好的三文鱼。它很久没吃得这么丰盛了,时舒走近头也不抬,津津有味地嚼着。小白脑袋一歪一歪,很享受的样子。 时舒蹲在地上摸它的脑袋,仰面看着梁径笑。 梁径俯身亲了亲他嘴唇,继续和电话那头丁雪商量倒多少白葡萄酒。 最后,丁雪女士表示,眼不见为净,你爱倒多少倒多少。看着办吧。 火腿、口蘑和土豆碎在锅里翻炒着快要烂掉,时舒站起来看着梁径往里倒酒。很快,酒精在大火里挥发,馥郁酒香裹挟各色食材的风味,腾腾腾地四溢。 就在汤汁变得粘稠的当口,梁径照着食谱又到了半杯牛奶。奶香加入,香味愈加醇厚香甜。 “做什么?”时舒顿时饿得咽口水,他这么说,眼睛却盯着一旁已经煎好的两大块三文鱼,很想像小乖一样,先吃点再说。 梁径随手将装三文鱼的盘子挪到另一头。 时舒视线跟着:“......” “三文鱼汤。我记得我妈之前做过,你在我家拌着吃了好多饭。” 时舒瞧他一眼,不知道说什么,转身去开冰箱。 冰箱里还有几个海苔肉松饭团。他拿出来搁进微波炉加热。 梁径扭头,见状没说什么。饿了还是要吃的。 汤汁做好,梁径把煎好的三文鱼搁进去,舀着汤汁往鱼排上浇。 另一边,饭团也加热好了。时舒端着碗站一旁边吃边等,饭团实在烫,手里也捏不住,只能对着碗吹。脚下,小乖开始吃另一小块三文鱼。它和它的主人一样,对着烫口的食物左舔右咬,龇牙咧嘴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