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进入后,两个人都没怎么动。 时舒浑身是汗,他额头抵着梁径肩膀,鼻音浓重,疼得喉咙都哽住,好一会说不出话。梁径低头贴了贴时舒汗津津的脸颊,他的呼吸灼热而凌乱,但很好地控制了进出的幅度。又过了会,梁径轻轻叫了声时舒,不停亲他的耳朵和脖颈。 力气好像被贯穿,等着另一个来给他注入气力。 时舒抬起头,看进梁径眼里:“可以了,可以深一点......”梁径注视着他,抚摸他的后背:“嗯,我慢慢来。”时舒点点头,小声和梁径说:“梁径,你做什么都可以......”他们和小时候一样依靠在一起。一起说话,一起沉默,一起分享快乐的事,一起诉说苦恼的事。 时舒仿佛回到了安溪那座古朴沉静的老宅子。 楼梯板年久失修,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梁径牵着他的手一起上楼,提醒他第四块木板不好踩。时舒说真的吗,下秒就上脚踩了下。梁径不知道说什么。他看着时舒实践出真知,觉得长大了估计也会这样。 甲板的响动和潮声汇聚在一起。 地心引力在某一刻发生混乱,潮水急剧后退,海平面重又被悬挂起,大片礁石触底,珊瑚溃散。 时舒呜咽着搂住梁径的脖颈,被他身上的汗水浸透。 骨头都要被掐碎,时舒弓起腰想要躲避疼痛,但下一秒撞入的力道让他意识都有些模糊。他蜷缩着回到梁径的怀抱,哽声抽泣。 幼年时分的相依相伴,最后变成融入骨血的深刻爱意。 混沌一片的海平面初现边际的时候,梁径把时舒抱回了房间。当第一缕夏日晨光穿透云层照射进房间,他抱着他一起睡着了。 那些惶惶不安、极致痛苦的恐怖梦境,转瞬好像成了上辈子的事。 第48章 明明很困, 思绪却十分清醒。 昨晚发生的一切在脑海里片段式回放,每一帧清晰得好像上一秒刚完成。 回放了不知道第几遍,时舒睁开了眼。 房间很亮, 气温却不高, 估计还没到正午。 除了潮水翻涌的声音,屋里屋外都很安静, 方安虞和闻京应该也没起床。 身后有风, 玻璃门似乎开着,海水的气息穿过阳光进入屋子,带着一丝清爽纯净的盐水汽。 时舒闭了闭眼,对于温度和记忆的感知逐渐让位于最直接的肢体接触——时舒发现他整个被梁径圈在了怀里。 眼前是梁径的喉结,距离很近,近到时舒看见的第一眼都没反应过来这是梁径的喉结。 他眨了眨眼, 往下慢慢意识到两条腿全被梁径夹着, 几乎就是动弹不得的压制。一只手环过他的后肩, 握住他的肩头,另一只手臂环住他的后腰, 手掌也紧紧贴在他腰侧——梁径抱着他, 就像他在家抱着大海豚睡觉一样。这么一对比就有些好笑。 身上倒没有过多不适, 就是感觉怪怪的。时舒盯着梁径喉结,有点走神。 走着走着,时舒脸就慢慢红了, 先前那种抱大海豚的纯洁无瑕消失不见,这会梁径怀里待着, 哪哪都不对劲, 睁眼闭眼都是一些以前从没有过的画面。时舒闭上眼, 下意识动了动肩膀, 梁径好像有所感应,环住他的手臂收紧了些。 就这么又待了片刻时间,屋子里温度渐渐升高。天花板上的灯饰折射出斑斓的光晕。 “梁径......” 时舒对着他的喉结叫他,脑子里不停闪现昨晚他在梁径怀里看到的情景。 喉结很慢地上下,汗液沿着颈侧淌下来,梁径低头亲吻时舒额角和脸颊,过了会,找到他的嘴唇,然后很用力地将他吻住。他们吻了很长时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长。稍稍分开的间隙里,时舒搂着梁径脖颈,感觉嘴唇麻麻的。 这么一想,时舒脸更热,他凑上去亲了亲梁径下颌,小声:“起床了......”这么做的时候,梁径动了下,但依旧没醒。 他太疲惫了。 海边拍照、出海钓鱼、自助晚餐、沙滩夜谈——一整天的玩闹,方安虞和闻京这会都没醒。何况他又经历了午夜噩梦,精神几近崩溃,之后初次做.爱,没什么技巧,全是力气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