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续有学生陪伴父母进来,路过梁径总要多留意一眼,毕竟能把附中校服穿得这样俊朗的,也不多了。 礼堂外的空地忽然发出一阵喧哗。 梁径移开目光朝外看去。 日头出来一些,很轻薄的光线,像被雨水稀释了一层,落到地上的时候,只余一弧明亮的光晕。 时舒站在弧光的中心,不知道在看什么,笑得眼睛都眯起来。 梁径就这么偏头注视着,过了会,他往前走了几步。 少年舒朗,眉清目秀,一身挺拔。日光不紧不慢地照拂在他的肩头和脸颊,好像上天的眷顾于他而言都是理所应当的。 太过专注的目光,时舒很快感受到,他转头去寻,嘴角还带着笑意,水润的眸子一下亮起来。 “梁径!” 下秒,时舒就朝梁径跑过来。额发扑棱扑棱的。 梁径看着他。 人还没到近前就叭上了:“......笑死我了!游赫又没穿校服!老王想上手打了!然后你猜怎么着?哈哈哈!游赫他爸直接揍了!游赫现在还在跑呢!喏——就在大柱子下面!老王都内疚了!你不知道,游赫他爸下手真的狠!我都吓了一跳......” 他兴致勃勃地给梁径八卦,神采飞扬的样子,整个人像是在太阳底下吸足了能量,这会全力朝自己释放。 梁径觉得这样下去不行。 他控制不了。一点都控制不了。 他拉起时舒的手腕朝礼堂内的安全通道走去。 “哎——你干嘛?你不去看吗?超逗!你说游赫这会回去换也来得及吧——哎——唔——梁——嗯......” 沉重的关门声,眼前忽地一暗。 他被梁径扣着下巴直接张开了嘴,舌头还准备发音呢,眨眼就被梁径含住,好像爱惨了他的声音,千方百计都想着舔一舔。 “嗯......” 时舒吓死了,他睁着眼,眼珠子四处打量,还好这里什么人都没有,往上也是寂静一片。 梁径好像真的什么都管不了了,他吻得很急,紧紧贴着时舒,很快,时舒就感觉到了。 “你疯啦!”时舒被亲得心脏猛跳,梁径直接的反应更是让他心惊胆战。 他这一声传出不大回声,低低徊徊地在空无一人的楼道里回响。 梁径深深喘了口气,抱着他略松了松肩背,片刻,轻轻啄吻时舒的嘴唇,语气很无奈:“时舒......我自制力不是很好......” 时舒愣住,半晌不知道说什么。 如果说梁径自制力不好,那世上应该没有自制力好的人了。 从小到大,他们五个人里,梁老爷子一手带大的梁径就像棵笔直的松柏,言行举止,没一样是逾了矩的。对照之下,时舒堪称梁径的反面教材,闻京则是加强版,而原曦,常常属于男孩子奇怪行为观察者。幼年的原曦,有一段时间不是很明白梁径为什么喜欢和时舒玩,明明性格天差地别。时舒要真闹起来,梁径有时候还会被气得红眼睛。但先天制约,往往不等梁径苦口婆心、或是疾言厉色,老天爷就亲自来收拾这个烦人的小孩了。 隔着一扇门,脚步纷沓。 花篮的香气也弥漫过来,两个人静静挨着,呼吸相贴。 梁径看上去好像真的很懊丧,他不停地亲吻他,低声叹息:“你以后不要那样和我说话,尤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