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很快空无一人。这种天气都赶着回家。原曦方安虞要补习,很早就走了。 低低的风声从后门灌进来,带来潮湿的雨水气息。 梁径座位上起身,从时舒背后走去关后面的几扇窗户。 值日的同学估计是看班里还有同学,走的时候就没全部检查好。 “梁径......” “嗯。”梁径正在抬手关窗,闻声扭头:“怎么了?” “雨好像停了。”时舒望着窗外。 果不其然,惨淡的天际亮出一抹很淡的暮色,像是墨水被稀释到最后,露出一点灰扑扑的影子。 梁径看着那边,说:“乌云都飘走了。” 他这话本没什么,纯粹描述一个天气变化,时舒却听了笑出声,重复他的话:“乌云飘走了......” 梁径朝他走过去,语气带笑:“你笑什么。” 时舒扭过头,还是趴在自己手臂上的姿势,弯起嘴角:“那你笑什么?” 梁径站在他面前,看着他,不说话。 四周都静悄悄的。耳边能听到树梢滴下的水声。 时舒闭着眼和梁径亲吻。 梁径弯身侧头,第一下只碰了碰。时舒睁着眼睛笑,他视线移向教室外,小声:“有人怎么办——”梁径就伸手托住他的后颈,舌尖抵了进去。 什么声音也没有。 梁径这几天都没怎么弄他。 也许是之前“上火”的反应吓到他了,两人独处的时候,梁径也只是亲亲他,顶多摸一摸他的背,亲吻变得克制,抚摸也变得隐忍。 这个时候好像又回到了几天之前。 梁径吻得有些急迫,时舒被他亲得坐不住,原本趴着,这下坐着都比上课的时候直,他仰着头,承受梁径的亲吻。 身后有晚风。 暮色一点点亮起来,混合滴滴答答的雨落声,安静又温柔。 收拾书包的时候,时舒压根不敢看梁径,梁径眼里的东西太直白了,要什么、怎么要,都在他眼里写得一清二楚。 时舒看一眼都手脚发软。 南棠街这会变得很长很长,长得来不及他们做喜欢的事。 打车到家,电梯里他就被梁径摁着狠狠亲了好一会。 后来书包都来不及脱下,时舒被抵在门背后亲得浑身发热。 有一度他根本喘不上气,脑子里晕乎乎的。他莫名其妙想起方安虞在生物课上问他,是不是缺叶绿体、转化酶,所以他才会这么没精打采,一点能量没有。 时舒昏头昏脑想,他缺梁径。 梁径摸得很用力。好像要把他骨头都拆了,他的喘息一点都不克制,占有欲根本掩饰不了。 书包很快被扔在玄关。房间的门关上又锁上。 梁径脱他衣服的时候,时舒已经热得浑身泛红。 他仰面看着梁径,眼睛都潮了,看上去很无辜,但又让梁径片刻离不开。梁径摸了摸他额头,低头与他额头相抵,哑着声:“什么感觉?”时舒茫然眨了眨眼,体内的热度烘得他脸上高烧似的红:“有点热......”他说这话的时候想起那次在食堂流鼻血,时舒下意识摸了摸自己鼻子,看上去愣愣的。 梁径忍不住笑,知道他在想什么,亲了亲他的鼻尖:“还好,没流鼻血。” 时舒脸更红了,侧过脸不看梁径。梁径就追着他的嘴唇亲他,时舒只好再转过来,对上梁径视线。 梁径朝他笑了下。他眉骨十分优越,凝视一个人的时候,漆黑瞳仁深邃专注。 时舒没有看懂他眼里的笑。好像有些散漫的样子,又好像拿他没办法。时舒在他的瞳仁里看到自己的面容,很清晰。 下一秒,没等时舒做出任何反应——梁径就俯下了身。瞬间,脑子里“轰”的一声,时舒觉得自己烧起来了。就像烈日下被过度光照的植物,热量铺天盖地袭来,氧气眨眼被烧光,所有的感官都被剥夺,他蜷成一团,手脚都蔫了。根本不受控制,好像无形中被什么牵制。 下意识抬腿的时候,脚踝碰到梁径宽阔肩膀,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