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养身......” “养什么身!?这小子就是来讨债的!看什么看?别跟我说校服搁班里——我上周五说了多少次了?让你们穿着来穿着来!有没有纪律啊?!啊!”老王一手推着车, 一手提溜游赫的衣领子, 把人往里带。 游赫被吼得跟仓鼠似的在老王手底下动都不敢动——明明一米八几的个子,这会缩得战战兢兢。 时舒吓得瞬间清醒,直接窜到里侧,紧紧挨着梁径,生怕被看见。 校门进来,一边是车库,一边是实验楼。 实验楼和教学楼之间由玻璃栈道连接,外面看不见里面,但是里面得见外面。阳光充足的时候,光线几经反射会呈现一段段的小彩虹,十分好看。 昨晚一场雷暴雨,这会天还是阴阴的。云层很厚,从外面看,玻璃栈道像一缸深蓝水族箱,倒映着大团大团的浮游生物。 时舒拽着梁径往实验楼跑。扬起的风将他的额发吹得懒懒散散。 梁径伸手环住时舒肩膀,往后看了眼,老王已经进了车库。 “没事,看不见了。” 时舒又困又累,进了实验楼就蹲住不动了,抬头:“到教室怎么办啊?老王肯定在。我不得被骂死。” 梁径揉他脑袋:“那你在这里等我,我去给你拿出来。” 时舒点点头,很可怜地说:“早去早回啊。” 梁径笑,把他书包脱下来一并带走了。 “我在上面等你。”时舒指了指玻璃栈道。 梁径没回头,知道是哪里,抬手朝后比了个ok。 家里是有一套备用的校服。 早起那会丁雪还提醒他俩穿,时舒喝着粥点头,表示记住了。谁知梁径下楼扔垃圾没在眼前看着的功夫,时舒就忘到脑袋后面去了。 楼底下等人出来,一时也没注意,走到半路,梁径看着他说:“校服呢?” 时舒那会很认真地打瞌睡,嘴张得老大,含含糊糊:“忘了......反正教室里也有,没事。”他不在意,梁径也拿他没办法。 瞌睡一路打到附中。 “这么困?”梁径忍不住摸他脑袋:“昨天睡得不挺香?” 是睡得香。进门就被梁径逮着亲,好像校服上那个小把戏是什么亲吻咒语,一旦画下,梁径必须时时刻刻亲他。 后面亲得稀里糊涂去洗澡,又是一番擦枪走火,时舒再多的精力都被揉没了,上床就抱着薄被挪得远远,可怜巴巴地缩在床边边,扭头对梁径说,别过来,我要掉下去了,说完指了指背后大片的床,都给你都给你。 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梁径怎么可能让他掉下去,一把将人按进怀里亲脸亲嘴巴。 时舒觉得梁径只会亲亲亲。他被亲得浑身发热,但好像也只是这样。梁径却不是的,他的反应总是比时舒大,才几天功夫,他们就已经会做一些互帮互助的事了。当然主要是时舒去帮助。 这个点进校的人不少,校门口飘着菜包、肉包和面包的味道。 时舒推开他的手:“别摸我。” 梁径就要摸他,躲开时舒的手,把手伸去他的后颈。那里还有他早上吮出的印子。 时舒怒了,困出一包气:“我说别摸我!” 梁径:“哦。” 嘴上模棱两可,手上摸够了才松手,时舒就快上去咬他了。 “以后不跟你睡了......”时舒嘟囔:“睡都睡不够。” 梁径和他讲道理:“是你先睁眼的好吧。” 时舒看他,揭穿:“是你先拱我的。” 两人一边小声吵架一边走。 梁径笑了下,有点无赖的意思:“我不记得了。” 时舒:“呵呵。你下次再拱我,我就把你踹下去。” 梁径:“你试试啊。” 时舒憋气,哈欠打得眼泪呼呼:“梁径!” 梁径:“在呢。” 时舒:“滚吧。” 梁径:“好。一秒钟后回来——时间到。” 时舒忍不住笑:“我要十分钟!” 梁径啧声,商量:“打个折,一分钟。” 时舒快要淹没在哈欠里了:“你这什么折啊?骨折?” 梁径:“不可以?” 时舒不想说话了:“行吧行吧。我要现在就执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