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做了什么吗?” 时舒脸越来越红:“别说了......” 梁径看他的目光毫无遮掩,青涩的欲望、直白的喜爱、全部都暴露出来了。 “或许我可以再等等,等你开窍,或者,等你也喜欢上我......”梁径摸了摸时舒简直快要烧起来的脸颊:“但是我等不及了。” “我在你这里根本隐藏不了。” “你看我的时候我想亲你,你不看我的时候我想碰你。你和别人站在一起我会吃醋,你还记得球赛那会你和何烁在一起做什么了吗?” 一时之间,时舒都没想起来,他摇了摇头。 梁径:“他摸了你,在你身上留下印子。” 他是笑着说这句话的,但是神情极其冷酷,眼底的阴沉再次浮现。 时舒下意识:“我不记得了......” 梁径哄他:“我刚刚检查了,没有印子了,只是下次不要这样了。我控制不住,时舒,关于你的任何事我都控制不住。” 时舒讷讷:“那怎么办......” 梁径笑:“随你处置。” 第25章 体育馆出来, 左转沿着狭长的金属栏杆过道,就到了足球场的看台。 看台上有遮挡,雨丝斜斜地飘进来, 座椅上都滴着水, 只有高处的几排没淋湿。 时舒抱着他和梁径的书包坐在最高一排,望着前方宽宽长长的草坪, 雨雾笼罩下来, 泛起一片绿意盎然的海。 他们都忘带伞了。时舒想起自己桌肚里的伞,说要不跑回去拿,反正也没几步路,淋一会也没什么。梁径让他待着,放下书包后就跑去教学楼拿伞。 下雨让天色变得不明朗,黄昏被晕染开, 天际始终沾着那么一弧暮色,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完全暗下。操场上的晚灯挨个亮起, 雪白光线和透明雨线交缠在一起,晶莹剔透的。 想起书包里还有方安虞给的牛奶, 时舒翻了下, 找到那罐甜牛奶就插上吸管一边喝一边走神。 嘴唇还有些怪怪的感觉, 被梁径亲了那么久,这会咂摸吸管都觉得不大对劲,好像忽然之间不会吃东西了...... 脸又开始烫起来, 时舒小声哀嚎,抬手捂住眼睛, 即使周围没人, 他也有点不好意思。 梁径。 梁径, 梁径...... “我在你这里根本隐藏不了。” ...... 晚风潮湿, 嘴里有很淡的甜味,时舒想了想,不知怎么,想起很小的时候一件很小的事。 也是一个初夏,他在安溪的梁宅里睡午觉。 三楼的楼梯板年代久了,走路难免有声,只是转过来的一截楼梯,中间第四块木板踩上去会发出很奇特的嘎吱声。类似菜刀劈猛了,一下扎进案板,然后再.拔.出来的那种声响——时舒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形容。也许因为他经常光顾梁家的后厨,厨娘喜欢他,总是会这样搁下菜刀转身给他拿点心,然后再握起菜刀,剁着肉馅逗他说话。 大家走路都会不小心踩上去。 除了梁径。 他小时候做事严谨又刻板,很多时候自己觉得不好,或者被梁老爷子说了,下次就不会去做了。上楼发出这样怪异的动静,他自己是很不喜欢的。 所以梁径上楼,永远会避开那一处,走得端正又得体。 时舒梦里稀里糊涂,梦外听着有序的踩楼声,中途要是没有那声又重又响的嘎吱,时舒就知道是梁径上来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