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排方安虞抄好板书,从抽屉里拿出一盒酸奶,扭头好笑:“你这个胃跟老奶奶似的。” 时舒:“冰粉。可能太凉了。” 梁径盯着他没什么血色的唇看:“就是太凉了。下次别吃了。” 时舒笑:“可是真好吃。酸酸甜甜的,还有葡萄干。” 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的,眼睫浓密,情绪一下写得清清楚楚。 教室比平常沉闷许多。 下午第一堂课,大家都没什么精力,一个两个哈欠连天。 第二节 课是数学。 原曦抱着习题册从后门进来,路过梁径搁他桌边:“上完厕所就被老王逮住,让我一起带回来——时舒,你又怎么了?” 梁径站起来分习题册,解释:“中午吃凉了。” 原曦抱着自己的习题册在梁径座位坐下,歪头,脸对脸瞧时舒:“你说说你,怎么越长越废了?” “就是!南棠五霸为什么走不出江州?就短在你这块板上!” 方安虞头也不回,一边喝酸奶,一边嬉笑附和。 时舒:“......” 这话说得气势足,但从他嘴里出来就莫名好玩。 还“南棠五霸”,要多幼稚有多幼稚。 不过方安虞本人瞧着确实稚气许多,脸庞白净,左脸脸颊上有类似梨涡的痕迹,笑起来更明显。 只有时舒、梁径、原曦和闻京他们几个发小知道,方安虞这个偏孩子气的梨涡是怎么得来的——那是方安虞幼年为数不多的英勇战绩。 酸奶快喝完,吸管声音有些大。 同桌乔一销皱眉瞥他,眼神嫌弃。 方安虞抿了抿嘴,咬住吸管,尴尬地往一旁靠。 原曦注意到,便问起他最近上的补习班。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聊了几句,方安虞的局促顿时少了些。 另一边,时舒趴在桌上,听着他们聊天,慢慢移开目光去看梁径。 忽然,教室门口有人叫梁径。 是高二分班后就去了文科三班的闻京。 他一身球衣,背心短裤,人高马大,寸头上直冒汗,朝对角线的梁径大声吼:“球场!五点半啊!” 梁径朝他点了下头。 闻京也不废话,大跨步就走了。 梁径视线转回来的时候,正好和走神望他的时舒对上。 夏日阳光明亮,从教室最上方的窗户照射进来,落在梁径挺直的鼻梁上,眼尾的双眼皮折痕清晰恣意。 时舒明显盯着他走神了,看着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梁径见他呆呆的,忍不住笑。他笑起来少年气分外明锐,十分耀眼。 时舒反应过来,下秒像是想起什么,脸一下有点热。 过了会,梁径转过身继续发习题册,他也把头埋进臂弯。 教室闷热,头顶风扇不怎么管用。 后排几个男生朝班长叫嚷,要开空调。 窗外,同闻京一起路过的、文科三的几个男生挑衅说要不来我们班乘凉。这下,又一顿闹哄哄打闹。 和方安虞说了会话,原曦扭头见时舒还是无精打采,不由感慨:“小可怜。” 方安虞顺着原曦话笑道:“你说你每天和梁径吃的一样,怎么就长不齐呢?”说着还朝时舒头顶比划了两下。 时舒无语了,但胃不舒服,插科打诨的力气也没有。换作往常,他是最闹的一个。 “我想想啊......”原曦空着的手也跟着朝上比划:“高一那会和梁径差不多高——如果算作初速度都为零的匀加速直线运动的话......时舒,你这个后期加速度不行啊!” 梁径发完习题册走回来,听到他们在说什么,脸上也有笑意。 原曦站起来把座位给他,瞧着时舒脸色确实不大好:“上回一起吃泡面,调味料多了,你都上火......没事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