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层顾虑她跟食品厂的舒厂长表达的很清楚,对方承诺进价供应,单个面包的价格绝不会超出幼儿园预算。 “哪止还成啊,简直太成了,不知道这面包外面有没有的卖,要是没有,能不能请他们下次送货的时候帮我带几斤?我按市场价算钱。” 这贪吃的样子简直让园长没眼看,不过还是答应食品厂来人的时候帮忙问,这情形供货的事已经是八九不离十了。 那边舒萍跟霍峰离开后,往街那头的凤祥小学开去,小学跟幼儿园不同,没有副餐,学生们要是怕上课中途饿,一般是从家里带点零食或者家长给钱去小卖部买,这也是舒萍将要攻克的难题,如何说服老板选择进他们的货。 凤祥小学小卖部在校门口正对面的街上,名字就叫“凤祥小卖部”,老板是对中年夫妻,舒萍两人下车时老板娘还挺热情,以为他们是来买东西的,准备接待大客户,等舒萍开口说谈生意她就傻眼了,态度立刻变的敷衍起来。 “鸿远食品厂?没听过,我们家的货都是专门从市里进的,不卖杂牌子。” 这话连霍峰这种不轻易生气的人听了都忍不住的皱眉,再看舒萍,厂里那么说一不二的小姑娘,听到这样的诋毁不仅不生气,还能保持得体的微笑。 “老板娘,你没听过鸿远食品厂总买过鸿远牌的桃酥红糖白糖水果糖吧,我们不是杂牌也不是三无产品,而贵店卖的,恕我眼拙,很多都是生产许可证都没有的‘三无’呢,如果我有心给工商局打个电话,您猜会不会有人上门检查呢?” 霍峰这才发现自己误解了,舒萍还是那个舒萍,不能因为看上去无害而误以为柔弱可欺,更不存在被人欺负了不还手的情况。 老板娘的脸色一阵白一阵黑,想骂人又怕舒萍真的给工商局打电话,又咽不下去,谁在家不是个称王称霸的主呢? 气氛僵住了,这时原本在柜台里的老板听到话题不对头走了出来。 “怎么了,两位老板来是有什么贵干呐?” 霍峰看了眼舒萍,用眼神询问要不要他来应对,舒萍笑着摇头婉拒,跟老板开口道,“老板,我今天来可不是找麻烦的,是有笔生意想跟贵店谈,开门做生意的哪有把财往外推的道理,刚才跟老板娘有些小口角,还请老板娘贵人多忘事,不要放在心上。”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做生意又尤其讲究和气生财,即便老板娘真不痛快,舒萍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板着脸。 “她说自己是鸿远食品厂的,咱们做的是孩子的生意,又卖不着红糖白糖的,有什么生意可谈。” 老板了解自家媳妇,脾气向来不好,估摸着是跟别人起争执了,就算不想谈好言好语的拒了就是,干什么闹的不愉快? “呵,可能是言语上误会了,有什么生意你们跟我说。” “老板,这是我们厂新生产的面包,品质绝对没话说,价格也很公道,贵店开在学校旁边每天有不少孩子来买吃的吧?一袋面包,便宜又管饱,考不考虑进些货回来卖卖看?前三个月我们按进价打七折给你,以后还有肉松面包、火腿面包,有滞销情况一周内上门回收并返还货款,绝对不让贵店承担风险。” 老板的眼界比老板娘要高些,知道这个生意于自家而言确实没什么损失,对方又是带着诚意来的,怎么也得看了商品再决定合不合作。 “那我先尝一个。” 老板接了袋面包拆开,跟老板娘一人分一块开始试吃,凭他们多年做生意的经验,这面包卖给学生应该好卖。 “你这面包进价多少钱?” 舒萍跟霍峰顿时松了口气,两人看似淡定自若,还是很怕谈不成的,这跟之前幼儿园的生意不同,一旦谈成供货量最前是幼儿园那边的几倍,也能为之后的其他合作打下良好的基础。 反之,这笔生意如果失败,舒萍会对自己的计划产生困惑,怀疑自己是不是过于理想化。 “进价六毛,前三个月按七折算。” 也就是一袋面包四毛二,这么一袋卖一块不成问题,学生的钱向来最好赚,那一袋就挣五毛八,利润竟然超过了百分之百! 老板心算好这笔账,越来越觉得有赚头,反正卖不完的可以退回去,自己怎么算都是稳赚不亏。 老板娘也算明白了,一个劲的跟丈夫使眼色,虽然之前跟舒萍闹了点不愉快,但有句话舒萍说对了,谁也不会把送上门的钱往外推。 “成,这生意我们做了,就按你说的办。” 老板一锤定音,舒萍从包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合同,一式两份签好后各执一份,她连公章都带来了。 “呵,还签合同呢,这么正式,我这辈子还没签过几次。” 舒萍打开印泥给他按手印,而后自己盖上了食品厂的公章,合同就正式成立了,约定的供货日期从五月五号开始。 上车后,舒萍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