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他连个尾巴都没摸着。 …… 季念回到屋中,桌子上是一沓翻开堆叠的厚册子。 觉春楼之所以能在短短四年里被经营得如此之后,一是因为“敢”,二才是因为“好”。 觉春楼前身是个倒了的废楼,从商的人最信风水气运,那会儿大家觉得这地方废了一次的地方铁定能废第二次,价钱再低都没人敢买,最后是季念一咬牙,敢用最好的人,敢花最大的力气,敢不食不眠投最多的精力,靠着股劲儿把觉春楼做起来的。 那会儿季念自己也觉得自己挺敢的,倒没想过了四年,还能再敢一次——一手把自己靠着觉春楼攒下的三千两全捐了。 但运道求不来,有时候无意之中就被眷顾了。她也没想到,本是为了谢执的心血出的银钱,竟把觉春楼的名气推到了今上那里,说要将中秋的小宴设在觉春楼,交给她来办。 虽说是机会,但也头大,谁不知道皇上之命,一旦出了什么错就是大岔子。 她想找谢执商量商量,又觉得说好追回人家,总不能带着公务去。 头便更大了。 *** 要说这日也是热闹。 下午成二才走,傍晚又来了俩。 季念正打算去临镇,被谢执叫住,两人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见宅子外头停了一辆马车,紧接着苏翘和荀绍景便一前一后地下了马车。 季念愣了愣:“翘翘?荀公子?” 苏翘冲季念摇了摇手:“成二说谢大公子生病了,我看你这么几日都没来,觉春楼反正也都没什么事,想着来瞧瞧你这儿怎么样了。” 季念又看了眼荀绍景:“那你们俩怎么一道来的?” 荀绍景顺手拿起苏翘带来的食盒,玩味一笑:“我也不傻,总不可能一个人往你们两个面前扎,这不是正好碰着苏小姐要来,便一同来了。” 话里话外调侃意味十足,季念没再说什么,轻咳一声把人先迎了进来。 她转头时,谢执却是瞟到她微微发红的后颈,垂眸轻轻笑了声。 恰是晚膳时分,菜都还温热着,便把菜都摆出来了。苏翘大手大脚惯了,带来的菜足足摆了一整桌,荀绍景看着忍不住笑出了声:“不是,苏大小姐,您这些菜别说四个人用,四头猪都够吃两日了。” 苏翘眉头抽了下,道:“那荀公子别吃了,好好的明顺城贵公子不做,何必陪我们来做猪。” “……” 荀绍景也没想着苏太医花白胡子做什么都慢吞吞的人,养出来的女儿性子和炮仗似的,他说不过她,耸耸肩坐下了。 摆的虽然多,但都是觉春楼一顶一的大师傅二师傅做出来的,菜色和味道没话说。季念常常吃,吃了几口还想着问二师傅前些日子研制的新菜色卖得如何,苏翘一口肉咽下,摆摆手给了她一句吃饭不谈公事。 季念看苏翘胃口那么好,笑了下,点点头也不说了,倒是转过头,见谢执始终没动几筷子。 “怎么了?还是不想吃?”她问。 谢执生着病的时候是极挑的,前些日子纯粹是陪着季念吃的,也怕她担心自己太费心神,才难得顿顿都塞了点东西吃下去。 吃了这么几日,本来病没全好,胃口就没恢复,再加上一桌子菜太过丰盛,他看着这些油亮油亮的菜,越看越不想动。 谢执象征性喝了一口汤,摇摇头:“没事。” 两个人坐得近,许是还有别人在,他们说话时声音都刻意压低了点,莫名有些勾缠。 季念抿抿唇,自己也吃了些不是很饿,对面坐着的毕竟是客人,她放下筷子,说再去把饭热一下,又道了句慢用,离了席。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