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彦博疑惑:“那你在这干坐着干什么,怎么也不帮我审他们?咱们要不要用大刑?” “用了也没用,他们不敢说。”秦远叹道。 温彦博挑了下眉毛,惊讶看着秦远:“难道你早知道是谁?” “猜测。”秦远托着下巴犯愁道,“到现在也是猜测。只不过见到他们之后,我的七成可能的猜测变成了九成。” “那你就说这九成猜测是谁?”温彦博把声音压到最小,因为他也知道这个人的身份非同小可。 秦远缓缓转眸,对上温彦博的眼睛,“我若真告诉了你,怕是你会立刻后悔。” 温彦博也是个聪明人,他愣了一下,因为秦远这种说法令他立刻想到了一个人。当他再次对上秦远进的眼睛的时候,秦远回应他一个肯定的目光。显然秦远从他震惊的目光中,猜测到了他心中所想。 “我的天哪。” 温彦博缓缓地吸口气,再看向地上跪着的那三名刺客,心里都虚得慌。 温彦博不敢声张,凑秦远更近一些,跟嘀咕怎么处置这三名刺客。 秦远摇了摇头。 审重了,怕出事;不审,无法确定。这就是个进退两难的题。 “你们秦参军呢?”门外忽然传来秦琼爽朗的喊声。 温彦博惊喜不已,“秦将军的毒解了?你怎么没告诉我?” 秦远淡定道:“这不是还没来得及,事情一件接着一件。” 秦远抬手,无意间看到自己带血点的指肚,猛然起什么来,忙起身要躲。他想去内间,跳后窗跑。奈何秦琼先一步进了公堂,看见秦远就喊,三两步冲了过来,责怪秦远竟然不告而别,害他还担心了好久。秦琼这就要拉着秦远去结拜。 “审案呢,你这样是扰乱公堂秩序!”秦远假厉害道。 秦琼嘿嘿笑,问是什么案子,说不定他可以帮上忙。秦琼随即扫视堂内的情况,目光定格在其中一名方脸的刺客身上。方脸刺客此时极力低着头,似乎有意躲避秦琼。 “这是怎么回事?”秦琼惊讶地问秦远。 秦远没回话。 温彦博便跟秦琼解释了雍州府遭遇偷袭的经过。 秦琼瞪大眼,继续盯着之前那名方脸刺客,一脸不可置信,高声道:“这么可能,他是——” 秦远立刻伸手堵住了秦琼的嘴,用眼神警告他不要乱说。 秦琼反应过来,他明白地眨了眨眼睛。 秦远命人先将三名刺客带下去,寻个大夫包扎伤口。然后打发走堂内所有闲杂人等,屋子里只留下自己、秦琼和温彦博。 秦琼现在完全反应过来事情的严重性,皱眉不解问他们俩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嗯——身边的人,会跑到你们雍州府行刺?” “这就复杂了。”秦远让秦琼先告诉他,他是否认识那名方脸刺客。 “当然认识,他曾经是我的部下,因为功夫好,被选入了嗯——”秦琼忽然谨慎起来,他眼珠子不安地转了转,问秦远自己能说么。 温彦博急得汗都快冒出来了,盯着秦琼的嘴,恨不得把他刚才咽下的话抠出来。 秦远:“这只我们三人,当然能说。” “是——”秦琼咳嗽两声,又卡住了。 秦远和温彦博都被秦琼给噎了一下,催促他快点说。 “我得小点声,”秦琼非常谨慎地环顾四周,问秦远和温彦博,“你们说这屋子里会不会有鼠偷听?” “就是有,懂鼠语的人已经死了,也没人知道鼠听到什么!”秦远很得咬牙,警告秦琼再这样,他就把他踢出去。 “后来他被选入了太极宫当了宿卫,再后来升至两仪殿前宿卫,再再后来,他就跟着太上皇去了大安宫。”秦琼小声解释完,动动眼珠瞧他们两人。 秦远和温彦博互看了一眼,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