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心里又有一点点暗爽,虽然有六月这么个大帅哥在身边杵着,但果然还是有人会注意到自己的嘛。 “子剑哥……我觉得你特别好,又会做题又会打球,我特别喜……”陆依依也不好意思地声音越来越小,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呆的城里男生。 飞快地看了一眼比自己还手足无措的农子剑,她低着头绞着手指,心脏噗通噗通跳,刚想鼓起勇气表白的时候,突然就看到了对方衣袖下露出的镯子,她觉得很眼熟,“子剑哥,这镯子……是谁给你的?” 他之前手腕上明明就没戴过什么饰品的。 “啊?这个……”农子剑正想着怎么拒绝又不伤到妹子,听她提到自己手上的镯子,他突然灵光一闪,顺势就编了这么一个想让对方知难而退的谎话,“这个镯子是我喜欢的人送的。” 陆依依的笑容一僵,她已经想起来了,这个镯子,不就是寒假的时候陆月歌在九爷爷家打的那个吗! 银手镯多是姑娘家佩戴的,所以基本没人会打这么粗犷的、一看就是男人佩带的镯子。她那时刚好带弟弟去九爷爷家串门,陆月歌打的这镯子已经快是成品了,她当时还因为这个特殊的造型在边上仔细看了看。 这蛇头,獠牙,鳞片,就是陆月歌打的那个,她不会记错! ——所以,这镯子是陆月歌送给子剑哥的——而陆月歌,就是子剑哥喜欢的人?! 这太荒谬了,这不可能…… “这镯子……真的是你喜欢的人送的?”陆依依勉强笑着,不敢相信地再问了一次。 “嗯,是啊,嘿嘿,定情信物。”农子剑不擅长说谎,他抓抓红透的耳朵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道。 但在陆依依看来,他这个样子,明显就是深陷热恋中的人的模样。 “……”陆依依笑不出来了。 怪不得,怪不得……真是恶心透了! 陆月歌这个怪人,带着这么一个男人回来,两人天天独居在山上,对外说是好朋友,谁知道没人的时候他们干了什么肮脏恶心的事情!而自己还傻乎乎地喜欢这个人…… 恶心,真是太恶心了! 陆依依深呼吸了好几下,才慢慢平静自己的情绪扯出一个笑容,“我明白了,刚才是我不好意思了,抱歉,我先回去了。” “没事,没事,咳,那什么,那你到学校了好好复习,考一个好的学校。”农子剑尴尬地挠挠头,同时在心里悄悄为自己点了个赞,还好自己机智,在妹子把告白的话说出来之前,在不伤大家和气的情况下,婉转拒绝了妹子的心意。 在看到他们相互低着头不好意思的时候,陆月歌握紧拳头转身离开了,他不敢再看下去。 即将离别的不舍,陆依依的暧昧言行,都让一夜没能安睡的他焦躁不已。 他恨不得冲上去把他们扯开,把农子剑紧紧搂在怀里,让他再也不能离开自己,让他只看着自己…… 农子剑纳闷,六月又在生气了,到底是为什么啊?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男人心也差不多了。农子剑背着背包站在树下,看着在果园里摘果子的陆月歌想到了这句话。他从河边回来之后,陆月歌又明显笑得很勉强了。 陆月歌的嘴角有点微微翘起、天生带笑,他本身也挺爱笑的,礼貌的微笑,温柔地笑,捉弄他时候的坏笑,大笑,神秘的笑……农子剑都见过,却没见过他生气的样子。 “我跟她真的没什么。”农子剑一再解释,他没好意思跟陆月歌说自己拒绝了陆依依,说了感觉像是在跟对方炫耀的样子。 而且,六月好像真的很在意陆依依,但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农子剑有些搞不懂,他小声嘀咕,“你喜欢人家就直说嘛,干嘛跟我生气。” 陆月歌看着他不说话。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