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他,打针、陪夜、洗澡、洗头发……无微不至。 这个病房只有两个床位,隔壁床的也是一个肚子被捅伤的初中生,他家人有时会带一个小男孩来,两个小家伙经常说着说着就吵架,有时还会打起来。 他们家大人很是苦恼,又开始训他们,你们瞧瞧隔壁的哥哥,人家兄弟两感情这么好,你们怎么就猫和狗似的! 星期一晚上,农子剑来换鄢烈陪床,鄢烈临走的时候说,“我说子剑,这是我亲亲的表弟,怎么你比我还上心呢?” “这当然,我和他是伟大的友谊,肯定要上心了。哪像你,眼里只有你那漂亮女朋友。”农子剑从卫生间打了一盆水,放到床边凳子上准备给陆月歌洗头。 陆月歌笑着附和道,“那是,你最重色轻友了,还是子剑对我最好。” “行了行了,就你们相亲相爱,子剑,我可把我们家六月交给你了啊。”鄢烈笑嘻嘻地挥手走了。 隔壁床的小孩也刚跟他父母去楼下的公园散步了,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陆月歌一直嚷着要洗头洗澡,但是他浑身有伤,洗头可以,但身子只能等下用湿毛巾给他擦一下了。 “什么话,好像岳父对女婿说的话一样。”农子剑嘀咕着把帘子拉起,叫陆月歌把头移到床沿,他给陆月歌取下橡皮圈,然后用梳子把头发梳了一遍,才用毛巾把头发弄湿。 “我还是第一次洗这么长的头发。”农子剑给他的头发抹上洗发露,“我妈不留长发,我家和我大伯家生的都是儿子。” “喔,谢谢你把你的第一次给了我啊。”陆月歌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慢悠悠地说道,被人服-侍的感觉可真不赖。 “天天嘴上占我便宜,你有意思吗!”农子剑扯了一下他的头发以示惩戒。 这么长的头发,发量还不少,农子剑有些无从下手,两只大手在陆月歌头上没规律地抓着,“这样吗,这个力度可以吗?哎,你说你这头发,得费多少洗发水啊,还费电费时间……” “左边耳朵后面也抓一下……嗯,就是这样。” “是,大爷。” 长头发就是麻烦,农子剑换了三盆水才把陆月歌的头发洗干净。头发吹干之后,然后又开始擦身子。 都是男生,还一起游过泳洗过澡,农子剑对他的身体没什么想法。 陆月歌的脸颊有些红,但他的动作却奔-放得很,一颗颗扣子解开,农子剑怕他牵动伤口,便帮着他把衣服从背后慢慢抽出。 白皙的皮肤上青一块紫一块,腹部的伤口被纱布包着,农子剑不自觉又皱紧了眉头,直到现在他还心有余悸。 “先擦上面吧。”农子剑把毛巾浸入热水,拧得半干后,从陆月歌的脖子开始擦。 “裤子也脱了吧,挺热的……”陆月歌把手搭在裤子松紧带上。 农子剑像个老妈子一样,“哪里热了,先别脱,等我擦完上面,脱-光了等下感冒了就麻烦了。” “……”猥-琐失败的陆月歌只好停下了手,好吧,听你的。 农子剑避开伤口,脖子,胸膛,手臂,都用湿热的毛巾仔细擦两三次,非常有耐心。 擦完上身,农子剑去换了一盆水。 ……农子剑顿住了手朝陆月歌看去。 陆月歌满脸红霞,他扯过旁边的薄被盖住身体,“可以了可以了。” “你、这是忍了多久啊……”还受着伤,对着一个男人也能起来,农子剑笑他,端起水盆,“咳,你自己看着办啊,我去倒水,再下去买点东西给你晚上做宵夜。” 陆月歌转头看了床帘一下,另一只手刚伸到被子里,农子剑突然伸头进来,坏笑,“你快点啊,隔壁小家伙都是八点半这样就回来了,你还有十分钟。”说完马上就缩回头去帮他紧了紧帘子。 “我起码要二十分钟!”陆月歌回了他一句。 回答他的是农子剑的笑声和关门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