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给我一个随时、随地、在任何人面前都可以光明正大邀请你约会的名分,嗯?” 面对男人孩子气般一些奇怪的执拗,时眉不免有些失笑,指尖掐了掐他紧实坚硬的腰肌,月牙眼浅弯成弧,笑他: “我们约得还少吗?” “对我来说,远远不够。” 岑浪单手箍起她的下颚,托在掌心,眼神溢足柔情耐心的底色,说, “我需要在所有人面前,得到你的承认,行么,宝宝。” 面对时眉,他的言谈话术十分讲究。 他永远为她留有余地。 就像追求时他说: “如果我追求你的话,会让你感觉困扰么?” “如果我可以追求你,那么在你允许的情况下,我会告白。” 比如告白时他说: “你要不要试试我?” “你能不能也考虑考虑我?” 还有刚才他说, 他需要得到她的承认。 不是想要,是需要,是他在小心而笨拙地表达一种“讨要”的迫切需求。 也许,强势霸道的祈使句式,更适配他生来矜骄高傲的人设。 类似于,“你是我的”。 关于这个话题,他们不是没有过讨论。 “你希望我是你的吗,岑浪。” 时眉也曾这样问他。 岑浪稀微拧眉,在认真思考过良久后,他纠正她的说辞,说: “我希望你爱我。” “有什么区别吗?”时眉没太懂。 岑浪低缓笑了, “我的希望是,你爱你的事业,爱你的生活,爱你自己,然后也爱我。” 他有意强调这个顺序。 当时窗外风雷漫雨。 观影室内壁炉灼燃熏暖,他在那个午夜将她圈揽入怀,深情亲吻她的发顶,耐心回答她的问题: “而不论你爱不爱我,有多爱我,你仍是你。” “你不属于任何人,时眉。” 他这样告诉她,要她清楚,让她明白,“你永远,只是你本身而已。” 所以坦白说,在他们确立关系之后的每个瞬间,岑浪始终尽全力以他所认知的方式来爱护、爱惜、爱怜她。 不停地送她礼物,表达心意;第一时间带她见长辈,给足安全感; 不厌其烦用行动验证,他是真心的。 事业上,不会护她在身后,自以为是地“保护她”;也不做她的后盾,刻意等她来央求以此证明自己的存在感。 他们是并肩作战的完美搭档, 处理问题上他足够强大,情绪稳定,对待搭档他秉持尊重而不越界。 恋爱中,他是永远陷入热恋的情人。 情人,时常比恋人更亲密,更疯狂,更令人心动勃发。 他们床上床下,都要命得合拍。 方方面面,岑浪无可挑剔。 现在,他提及“名分”。 时眉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只是,在不谙世事的年纪就遭遇过领养又被抛弃的她,总还是会有些慌。 如果只是两人之间的恋爱,退一万步说,就算有一天岑浪变了,也没几个人知晓,时眉认为这样自己可以少受一点伤。 而如果公之于众,她会彻底被动。 并非是她不信任, 只是幼年被遗弃的阴影,常隐常现, 她还有一点点,没有做好准备。 时眉微微抿唇,默了下。 岑浪有多聪明,从期待到看穿也不过是她从头到尾沉默的几秒钟时间。 他忽然笑了,稍稍欠身,弯腰靠近一些直视她的眼睛,低声承诺给她听。 他说:“我不会变的,宝宝。” 没有进一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