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不是重要的啊。 时眉丢开手机,搂紧他埋头在他怀里,鼻尖轻蹭着他的颈侧动脉,呼吸有不正常的乱,好像在提醒他。 提醒他做完刚才戛然而止的事。 提醒他要善始善终。 岑浪低笑着将她从怀里拉开一点,不动声色地注视着他,轻轻挑起眉,指尖重力弹了一下。 在时眉发出尖利惊叫的下一瞬,岑浪迅速深切地吻住她,吞下她的喘音。 很长时间后,他们从气喘吁吁地舌吻中停下来,时眉好像还没缓过神来,虚软茫然地舔了舔唇,从他唇上尝到自己的味道,还有一点腥甜的血味。 她又咬破了岑浪的嘴唇。 “哭了?” 岑浪没有顾及嘴上的伤,长指微蜷,挑走她眼尾可怜楚楚的泪水,眸色凝入几分意外,嗓线沙哑, “弄疼你了么?” 时眉吸着鼻子推开他,往后缩退,直接钻进他的被子里。 “不是。” 当然不是的。 她望着自己遗落在白色被子上的黑色皮裙,整个人看上去如此安静,湿润,似乎脱力可又生机勃勃得鲜活。 颈上圈缠着他亲自挑选的双钻项链,像是被他做下标记。 不过。 “那是什么?”不肯放过她的男人仍然执着追问: “我想听你告诉我,宝宝。” 不过—— 不是她被标记成他的私有物。 而是,时眉得到了他。 时眉整个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闪动着潮漉美艳的光色。 第一次表现乖顺。 乖顺地告诉他说:“爽的。” “之前我答应过阿文和羽羽,今年圣诞节会让他们见到圣诞老人。” 吃过饭,岑浪带时眉来到壹浪主楼沙龙休闲区,拿出一沓厚实的文件档案,推到她面前,视线落在她身上稀微不稳,观察着她的脸色, “不如趁这次机会,顺便整修一下孤儿院里陈年老旧的建筑设施,保证师生安全,你觉得可以么?” 面前的文件标头是: 《港厦市西郊孤儿院装修备案》 他的目的是: 给足安全感。倘若那间孤儿院是她可以倾尽所有都要守护的东西, 那就翻新它,先出手替她守好它。 他当然完全可以利用自己的优势条件,出钱、出人、出力对孤儿院进行投资、融资、或者以她的名义暗中资助。 但岑浪没有忘记,追求最基础的首要条件是尊重。孤儿院是时眉的私生活,无论他出于什么目的,肆意干涉或插手她的私生活都是绝对错误的。 所以他准备的说辞是: 答应阿文和羽羽给他们一个足够享受圣诞氛围的圣诞节;“顺便”整修一下老旧建筑;以此保证师生安全。 很周到。 也万事俱备。 就差她一个点头。 他说过,没别的,只要她开心。 “好。”时眉给出回答。 岑浪眉尾一挑,眼色倏尔落入清光,唇角隐约勾起微不可察的弧度,仿若真诚努力之后,终于换来她的侧眸。 他翻开手中的装修企划案,想跟她探讨一些细节,“那…” 却还没来得及开口—— “好漂亮。”时眉忽然这样说。 岑浪稍愣,“什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