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祚舟斜撇向他,勾唇: “想起什么了?” 许昌良急忙应答:“上回,上回您说让我怎么针对您、针对壹浪都行,就是…就是别去招惹小少爷……” “是我不对,是我犯浑了岑总,我发誓绝对不会再有下次。”许昌良颤颤巍巍地高举三根手指,面如死灰地恳求, “您不看僧面看佛面,以后但凡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您一句话,我给您当狗!” 半晌,岑祚舟缓缓冷笑一声,随意甩灭手中的火柴棍,起身懒懒吩咐: “拉上来。” 两名年轻女人让开位置,石瑀带另外两个黑衣保镖走过去,一人拉绳,另外两人很快将许昌良轻易架上来。 这时的许昌良早已吓得没有一点力气,站都站不住,双腿发软直接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粗喘着气,满头油光。 倒是还没忘了恭敬发问: “岑总,您……还有事吩咐给我吗?” 岑祚舟情绪淡漠地睥睨着他,目光严苛冷骇,片刻后,意味不明地逼问他: “说说,是谁指使你的。” …… 一直回到地下酒庄,许昌良都没从一小时前被岑祚舟的那番极限恫吓中回过神,他扶着墙一步步走下螺旋回梯,腿肚子还在不停打转,像被抽干了精气神儿。 他浑浑噩噩地拐入地廊内侧, 然而,就在下一个瞬间, “嘭”地一声沉响。 许昌良在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之际,整个人从里面被踹飞出拐角。 他狼狈又懵逼地仰起头—— 眼睁睁地看着,一名男子堂而皇之地从他的地盘走出来。 地廊楼距不高。 他落拓高瘦的身形几乎快要碰到天花,从而浑然生出难以描述的压迫感,年轻的体态紧实修挺。同为男性,许昌良却下意识觉得他脚上的马丁靴能把他踩死。 他不认识这个年轻人。 但是,也无需费力多想。 只要稍微留心他冻结森冷的气势,轻傲不驯的神色,看他的眼神又像在看垃圾,便不必怀疑。 没人能比岑祚舟的儿子, 更像岑祚舟。 ——是岑浪。 “许会长是吧?” 他慢吞吞地走去许昌良面前,轻蔑垂下眼皮,腔调桀骜,问, “就你,敢绑我未婚妻。” 许昌良还没从他父亲那波教训里缓过来,现在又落在他手中,实在有些绝望,连从地上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只能狂咽口水讨饶似的说:“误会,小少爷,一切都是误——” 岑浪完全没耐心听他的废话,伸手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直接在地上拖着他往里走,继而停住脚步,腕骨收力猛地一甩,许昌良整个被他甩飞在沙发上。 “许会长是欺负我们岑家没人了?” 说话间,岑浪右手弹甩出一把□□,修瘦长指灵活飞转,动作潇洒自如,娴熟收放。 他玩着匕首缓慢走向许昌良,凉凉笑了声,又问:“还是觉得我爸太好说话了,嗯?” 许昌良登时后背僵直,光亮脑门布满油汗,双手惊惶摆动否认: “哪里的话,小少爷你先冷静一下,我刚刚才见过你父亲,我们已经谈妥了……” “哦?这么快就谈妥了?” 岑浪步步逼近他面前,散漫不羁地拖长调子,懒痞痞地挑起眉梢,说, “所以你应该感到庆幸,我现在还没上手接管壹浪。” 尾音落定。 下一秒,他指尖别转□□,利刃朝下,二话不说狠狠朝下扎捅下去。 许昌良狂叫一声,一瞬间又二度体会了一遍从崖壁疾速坠空的惊骇感,浑身上下没有一块肥肉不在疯狂抖动。 但预料中的疼痛没有袭来。 他哆嗦着冷汗低头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