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还是…差点儿意思啊。”她仿佛不太满意地摇摇头,忽然又毫无征兆地扭头看向岑浪。 她直勾勾地盯着他,视线起初停在他脸上,很快不动声色地一点点拉低,熏着意味不明的黏意,掠过肩骨线条滑落到他紧致窄长的腹腰上。 然后,慢慢露出笑容。 下一秒,岑浪压着眉起身就走。 再下一秒,时眉快一步用力按住他。 “松手。”他嗓音冷漠。 “我不。”时眉双手撑在沙发上,起身凑上前,眸波剔亮澄明,笑得叵测。 岑浪抿紧唇线,被迫昂起几分脖子,淡垂着眼皮凝住她,嗓线发紧: “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看不出来么?” 时眉挪动膝盖,目光始终腻在他眼里,要他亲眼目睹自己是如何慢吞吞地,小幅度地,坏心眼地朝他爬移过去。 室内光线混沌织缠,加湿器氤氲抽丝,满台陈列的香烛晃惹,高低粗细不一,明暗飘摇不定,熔火滴蜡,撩动丝丝缕缕小柑橘的寒凉香氛。 室温却在一刻度拔高。 岑浪收紧下颌,深深注视着她。 她投过来的视线如软水发黏。 每一根垂落的发丝,每一寸挪近的距离,每一道近在咫尺的呼吸,每一次避无可避的触碰,都像是潜心为他,只为他布设而起的罗网。 如此邪恶,禁忌,心燥意痒。 于是他必须眼神冰冷,冷到似一把锋利薄透的利刃,这样才能毫无迟疑,这样才可以不留情面地,划破她的网。 可是偏偏。 当他僵着脊背,难抵本能地微滚喉结,时眉偏巧垂睫看了眼他欲气突起的喉结,轻轻挑眉,下一刻手心朝上,湿热指尖用了点力地刮挠了一下他那里。 近乎放肆地问他说: “岑律今晚…怎么不叫我宝宝了?” 不就是玩心跳吗, 要不是那晚他突然来了那句“宝宝”,让她整个人傻住,说什么她都不会又是道歉又是逃跑,输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但是有什么关系。 在哪儿输的, 就在哪儿赢回来好了。 岑浪明显没想到她会提起这茬,全身的血液顷刻激涌下窜,耳廓像被身后台面上的烛火猛烈烫到,瞬即染红。 不想跟她过多拉扯这个话题,从来拽天拽地的男人破天荒地勉强退让一步,咬着牙偏侧过头,避开她步步紧逼的对视,薄唇翕动: “时眉,别没事找事。” 时眉难得能见到岑浪也有被逼得逃避这一刻,觉得自己这局实在赢得痛快,心里憋不住窃喜。 面上偏要得了便宜还卖乖,装着一副无比失望的样子,轻啧两声: “原来岑律这么不禁逗啊,说你纯还不乐意——啊啊啊!” “岑浪你干什么你放我下来!” 时眉完全没有任何反应机会,再回过神时身体已经腾空,被岑浪忍无可忍地单手勾住腰扛在肩上。 时眉下意识踢蹬着小腿,胡乱挣扎: “岑浪,我跟你闹着玩的!” 岑浪充耳不闻,扛着她转身走去里侧的暗室,砰地一脚踹开门,在床边稍微站定了下,冷冷嗤笑一声: “玩?” 他气场阴晦,二话不说弯腰将人扔去床上。时眉趁势想跑,被岑浪反手箍住脚踝朝自己的方向用力一扯,直接拽回来。 “喜欢玩是吧?” 他不留余地地向她逼近。 “想怎么玩,来,我陪你。” 他宽阔平直的肩膀压下来。 “想玩刚才视频里那种么?” 他的身影几乎将时眉整个人罩住。 糟糕。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