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浪滚了滚喉结,咽下干涩,欲气虬结的肌肉紧实坚硬,而她指腹柔软,彼此贴触的部位瞬间腾升热气。 被她刺激,又被她抚慰,两种极端的感官反复对撞牵扯脉动,堵在心口,令他全身僵硬,体温莫名充斥饱胀的烫。 他非常不爽。 不爽的不是被她触碰, 不是这个。 岑浪施力扣住她的手指,紧紧皱起眉,额角青筋隐隐突起,伏低视线冷眼凝着她。 不爽的是,她的眼神。 她微微翘起眼尾,剔亮的眸波盈着一点无精打采的玩味,不添染半分情感,更多的是挑衅。 看他像看砧板上的鱼。 又风情,又寡情。 “提醒你,别玩过了。” 岑浪嗓音疏冷,一把甩开她的手。 “过么?”时眉笑了,慵懒又无辜地看着他说,“明明知道家里多了个女人,还不穿衣服。” 她双手撑在餐桌上,凑近他脸前,皮笑肉不笑地来了句:“我还以为,你想跟我玩呢。” 岑浪冷淡瞥她一眼,懒得理她,抬手拎起水瓶隔空精准丢入垃圾桶,砸出“哐当”一声小噪音。 随后挡开她的身子,正要转身离开。 “那个雕像。” 时眉在他身后突然开口,“你为什么要买下它?” 换来岑浪头也不回地扔下一句: “钱多闲的。” 他语气不善,可时眉并不生气。 因为,她好像发现了一件非常了不起的秘密。 岑浪虽然脾气臭,但颜值身材确实一等一的顶。年轻美好的bdy有谁会不喜欢呢? 美色当前,摸到就是赚到。 所以就在刚刚,她没有太多特殊意图的上手,与其说摸,不如说碰更为贴切。 她承认她这样的行为动作带有一点点不友好的挑衅。 但是。 但是吧, 她居然看到岑浪脸红了? 不止脸红,准确说是从脸侧到耳骨,顺沿脖子一路到上半身肩骨,都侵染上一层薄薄的淡粉色。 是她看错了吗? 他竟然, 是这样纯情挂的么。 事情好像变得有趣了呢。 …… 早上不欢而散之后,岑浪一天没在家。让他没想到的是,刚一回家,就被眼前的场景惊退了半步。 残阳光影压低,快日落了。 黄昏的余温仿似流光旖旎的色调盒,风过时不慎倾翻盒子,溅淌出大片霜花状晕开的颜料。 于是,一滩滩甜橘与橙红,叠合浪漫调的绛紫涂抹上透净澄亮的玻璃。 飘窗像被金箔彩光点缀的画布。 时眉就那样浴在画布下。 她半趴在飘窗前,臂肘弯曲撑在窗台上,双手举着望远镜,眼睛凑在瞄准镜前一动不动地观察着林荫道对面的别墅。 岑浪斜了眼对面,一秒读取到她这个动作的目的,拖着腔懒声道: “干什么呢,非法偷窥?” “少给我上纲上线啊。”时眉头也不回,手指微微调动望远镜角度,纠正道,“我这是好奇你家小区的绿化环境,观赏观赏。” 岑浪轻嗤一声,折身朝她走过去,然而在距离她半米的位置又徒然顿滞脚步。 眼皮狠狠跳了下。 她的趴姿非常难以言喻。 奶蓝色短款外套随她手臂向上抬,露出纤弱盈瘦的腰线,微卷的浓密长发轻盈垂散。发梢缝隙里,隐约释放出一对浅浅勾人的腰窝。 她背对着岑浪,腰身完全塌下去,轻凹出似月牙般挺翘的身体弧度。 下身超短裙的裙边因为这个姿势而拉高到腿根,堪堪遮住臀线,如此毫无防备,几乎裸出整条腻白的长腿在他眼底。 岑浪在原地站了会儿。 垂在双侧手掌不由自主地稍稍收紧,无声调整了下呼吸,略显艰难地撤开视线。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