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这样。 时眉弯起嘴角,内心对岑浪骨子里淌露出那股居高临下的拽劲儿表示满意。第一次。 她观察到没有人再敢搭腔。 几分钟前自我标榜高知分子的精英律师们,被年轻的上位者轻易凌驾。 此刻,岑浪什么都不必做。 只需要轻佻而玩味地睥睨众人,耐心地旁观,气场碾压,便足以令所有人败北躺下。 当见不得光的要害拿捏在后辈手中,他们的傲慢便被一种慌不迭时的心情炙烤,愚昧的偏见被烧成灰。 所谓前辈,也必须认栽。 连讪然离去的脚步,都拖沓着衰气。 “还不出来。”岑浪斜了眼鹤望兰后的方向。 时眉闻声从后面跑出来,目光凝落在他手旁的候选名单上,清清嗓子,些微放轻了些语调,告诉他说: “虽然你刚才帮我说了好话,但协作组,我是不会进的。” “帮你?”岑浪像听到了什么笑话,眼梢微扬,反问,“我为什么要?” “……” 行,明白了。 人家之所以肯出手整治那几只酸鸡,完全是因为他们刚才连他也一块儿骂了。 时眉微笑咬牙,内心痛骂自己不长记性,每回前脚刚觉得他有个人样儿,后脚就变狗。 “不过,”岑浪倏然在这时低头走近她,“让你这么抵触的理由是什么?” “钱?”他问。 时眉皮笑肉不笑,摆摆手说:“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是钱可以解决的。” 岑浪双手插进兜里,腰身弯着,眯眼看了她好一会儿,低嗤了声, “是么,我还以为,钱可以让我们之间没有问题呢。” 时眉被他狠噎了下,气得张嘴就想开怼:“你——” “所以你不是不想进,是不敢。” 岑浪下一刻站直身子,敛起情绪,连半个眼神都懒于施舍,转身离开之前,甩下的激将字句精准戳中她的雷区, “就这么怕我?” …… 怕他? 她有什么好怕的? 时眉瞪着镜子猛力刷着牙,力气大到像要把牙刷掰断,简直越想越气,内心腹诽自从遇上岑浪真是哪哪儿都不顺: 被宋今泉甩、被抢升职位、被徐嘉志锁喉、被黄世仁教训、被酸鸡嚼舌根…… ??? 时眉悚然停下动作,好家伙,不放一块儿还没发现,这么一想她最近也太背了吧! 她弯腰狠狠吐出一口牙膏沫。 妈的,更气了。 这时,手机突然炸了几声响,她打开微信看到喻卓在群里发了条酒吧定位,吆喝着喊及时行乐。 时眉一秒心动,飞速回了个“1”,放下手机立马加快速度刷牙洗漱吹头,然后跑进卧室换衣服,又抱起一堆没洗的衣服跑去阳台,胡乱地一股脑儿塞进洗衣机。 徒然,一张被揉皱的纸团掉了出来。 时眉蹲下来,捡起那张纸团慢慢展开,眉尖随纸上阴暗扭曲的色彩而紧紧蹙起。 喻卓挑了附近的一家静吧。 时眉赶到的时候,他跟吴小乔正在进行日常一斗的吵嘴活动。 “眉眉!”吴小乔看到时眉,瞪了一眼喻卓冲她招手,“眉眉这边~” 时眉走过去坐到吴小乔身旁,抬手揉揉她的脑袋,扬唇眨了眨眼问:“臭宝,想我没?” “诶呀人家当然每天都有想你的呀~” “呕…”喻卓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感觉小时候喝的奶都要吐这桌上了,“不是我说,你俩能不能别一见面就这么腻歪。” 时眉赏他一记眼刀:“美女的事你少管。” 小乔用肩膀蹭了蹭时眉,嬉笑附和:“就是,美女就是要贴贴!” 喻卓:“啊对对对,臭宝宝,恶心心。” 小乔:“…你好变态。” 时眉:“非常。” 吴小乔跟时眉从小一起在孤儿院长大,小时眉两岁,小姑娘性格甜软,小时候被孤儿院里的一些大孩子欺负,都是时眉出手护着。 两人从小就跟亲姐妹没差。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