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课业毁掉,看他们还有心思说我坏话!” “别人说了你几句,口头上的话再重,只要你不放在心上,也对你造成不了实质性的伤害,可你把他们写的课业毁了,这就是在故意捣乱,老师不罚你罚谁?”杨绵诧异的看了眼刘尧。 “可是他们说……”刘尧狠狠的从牙缝里咬出这句话,张了张口,似乎要说什么,又隐忍的忍耐下去。 杨绵在他说话的时候,认真的倾听的,听他说出了一句话,后面就再没有声音后,她又等待了一阵,确定刘尧不会再继续说话时,才淡淡道:“他们是谁?和你一起学习的同窗,他们或是皇子,或是大臣的孩子,平时与你接触过吗?里面有人是你放在心上的朋友吗?都没有。所以他们说什么,与你有什么关系?嘴长在别人身上,别人说什么你都管不住,所以何必去在意,并为此生气呢?” 刘尧看着地面,生气就是生气,怎么会因为知道别人的话不重要,就为此不生气了?他理解不了。 “如果他们说话很过分,你可以去找老师,让老师给你主持公道,而不是充满戾气的报复回去,你现在是个孩子,去了学堂只要认真学习,老师也不会让其他人闲言碎语打扰到你学习,你们皇子苑的老师,我打听过了,是位在书库修书四十年的老大人,能四十年如一日的看书修书,这样的人,本心不会坏。”杨绵淡淡的说,“现在,你回去认个错,老师不会过于苛责你,只要你好好学习,他也会好好对你,你觉得呢?” 杨绵没做过老师,但她直到但凡教书育人的人,一定会喜欢知错就改的学生,这样的学生,足以让一个老师充满成就感了。 所以她笃定刘尧认个错,那位皇子苑的老师不仅不会罚他,反而以后会多关注他,或许还能多几分照顾。 杨绵虽然口头上说过,不会对刘尧掏心挖肺,可实际上她为对方做的每一步计划,也差不多是耗尽她所能了。 对方听她的,认真上课,表现突出也好,低调也好,总是在朝臣心中挂上了名,这样以后长大了,不出意外会受封出宫,有个闲散虚职,至少名头上是天潢贵胄,生活富足。 她说的真切,又胸有成竹,仿佛一切都在她意料之中,有那么一瞬间……刘尧也是动摇了,可他想起学堂里的冷漠,和落在手心的板子,那直让他手掌发麻的疼痛…… 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她凭什么教育自己?是不是之前那么多次他受制于对方武力的妥协,让对方觉得,她可以掌控一位皇子了? 他咬了咬牙,稍狠了下心,恶劣又刺耳的话就脱口而出:“你算什么东西?就是个管事分配过来的奴才,真以为是一宫之主了,还要管本皇子怎么样?不上就是不上,以后你也少管我,这宫里缺了你,还有别的宫人,你以为离开你本皇子就完了?少自以为是了!” 刘尧与杨绵接触时间其实不长,但对她也算是了解一点,她好像基本不怎么在意别人的评价,就像以前他叫她滚,她也当作没听到一样,不会放在心上。 所以这一次,刘尧还生怕自己说的不够狠,说的对方不够通,甚至还要防他下一秒又要将他提着领子拎起来去学堂。 可……或许是老天长眼,对面那讨人厌的宫女似乎没再打算对他动手,也没有跟他说去学堂的话,只冷冷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就离开了。 刘尧瞧不出来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因为里面毫无情绪,似乎只当他是一个陌生人,但仔细回忆几番,刘尧又觉得不舒服了,她是他的奴才,怎么能那样看他? 又隐隐在猜,是不是说的话真的伤到她了,心情有点复杂,可要说刘尧是不是后悔了,那没有。 假如重新给他以此机会,他还会说出同样的话,毕竟比起不用上学堂,杨绵显得并不是太重要了。 他才不要读书,不需要书本,也不需要什么朋友……他现在的日子,过的好好的,为什么总有不甘心的人,企图来改变他的一切? 后来的半个月,刘尧吃了睡,睡了吃,过着神仙般的日子,说起来,他也很少看到杨绵了,因为他去管事太监那边要了一个做事麻利点的小太监,最近一直都是小太监在照顾他起居。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