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选青说:“因为我觉得你很可疑,所以你到底是谁?” 盛清让沉住气答:“我是宗瑛的朋友。” 薛选青有点恼火,但对方没有炸毛之前,她不能先炸。 出高速又开了一会儿,天边隐约要亮了,她又问:“你什么事情这样着急,赶飞机吗?” 盛清让将错就错,顺着她讲:“是,但带我进市区即可,如果你觉得麻烦,可以现在就让我下车,非常感谢。” 薛选青冷笑一声:“怎么会觉得麻烦呢?”她接着说:“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我这样乐于助人,当然是要送你到机场才好了。去浦东还是虹桥?哪个航站楼?” 不论虹桥还是浦东,现在都极不太平。 盛清让说:“谢谢你,不用了,现在让我下车就可以。” 薛选青愈发觉得他有鬼,余光扫过去讲:“既然你不讲,那么先去浦东?反正快到了。” 盛清让整个人陷入一种竭力压制的焦虑中,薛选青偏不让他好过。 车子到浦东机场时,距早6点还有二十分钟,盛清让很清楚再拖下去他很可能会在车上直接消失,因此二话不说下了车,立刻往航站楼里走。 薛选青停好车,悄无声息跟进去。 她最终见盛清让进入男洗手间,过去将近二十分钟,却不见他出来。 薛选青皱起眉,这时大厅里人少得可怜,男洗手间里也很久无人进出,她索性走进去,小便池前一个人也没有,所有隔间的门都敞开着,哪里还有盛清让的人影? 这个人难道可以凭空消失吗?! 34|699号公寓(1) 无论薛选青有没有找到盛清让,这一天的太阳还是照常升了起来。 最高气温跌到30摄氏度以下,遇上多云的天气,阳光飘忽不定,东北风轻柔拂过整座城市,似乎秋日将至。 交易日一开盘,就不停有电话拨给宗瑛。 宗瑛彼时还在高速上,无动于衷放任手机一直震动,就是不接。 她知道这些电话几乎都与她减持新希股份有关,无非是质问为什么突然抛售,抑或探询她在新希新药上市这种关口减持的理由。 股价的涨跌,能套现多少,她都不关心,对新希的经营状况她更是毫无兴趣。 新希不再是初创时那个新希了,它或许已经与严曼期冀的方向背道而驰。 手机刚刚歇下去,屏幕乍然又亮。 汽车驶出高速收费站,宗瑛按了接听,蓝牙耳机里传来薛选青的声音。 “宗瑛。” “安全送到了吗?” “你先听我讲。”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