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枫真的是一条不折不扣的万年光棍,除了老姐老妈,就没怎么和女孩相处过,看江眠月这表情意识到自己冒犯了,收回手,还啧啧有理地道:“我不攥着你,你就把你的衬衣拔.出来了。” 江眠月垂眸一看,果然…… 白色的职业衬衫原本安安稳稳地塞在深黑色的包臀裙里,此时出来了一小块。 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脚步加快了些。 * 而另一边,傅希刚演练完第一个部分,坐在残破不堪的矮楼下,看着远方一点点沉落下去的赤阳,橘红的夕阳笼罩住了整个天地,像只红彤彤、光焰柔和的大灯笼。 最后,太阳脱离了,撞在一座山上,天幕逐渐变得深蓝。 夜晚来临。 梁栋拍拍自家队长的肩,刚要坐下跟他说说话。 傅希的口袋一阵轻响,他翻了好几层才把手机掏出来,贴在耳边,“喂”一声。 打电话的人是扶桑—— “傅警官,你在哪啊?” 扶桑没想到自己会打通,并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能随便问。 女人的声音有些娇软,傅希咳嗽了几声清下喉咙,带着些许磁性地说:“在演练,怎么了?” “演练?”女人的语气带了些色彩,“那是不是可以回家,是不是演练完了可以来看我?你怎么老在我睡着的时候离开,虽然你昨天回了一次家,可我还是觉得好久没见到你了。有点想你……” 傅希当然知道扶桑想他,不然以她以往的作风是不可能在他工作的时候打电话过来的。 “嗯,再等等,很快我就能回去了。你好点了么?” 对方撇嘴:“没有。现在双重病症加身,有点难受。” “双重病症?哪里又难受了?” “对啊,相思病。” 傅希松了口气,破天荒地倚在一堵小破墙上笑了,隔了好久,才从喉咙中溢出一句暧昧的话—— “桑桑,别闹。” 像是从遥远的远方传来,暖得扶桑心头一震。 上一次说这话是什么时候来着? 哦,在床上。 其实,江眠月从医师办公室出来后,就把病情毫不掩瞒地告诉了扶桑,扶桑突然打电话也是心血来潮,只是两人腻腻歪歪地说了一堆无关几两的话,她依旧没忍心把自己的病情告诉他,给他增加负担。 时间嘀嘀嗒嗒地流走,一眨眼一周就过去了。 扶桑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偶尔的恶心呕吐、腹痛已经不算什么,昨天的一次突发性休克直接把宁婉余吓得差点晕过去。 手术定在第二天的早上。 扶桑这人算是乐天派,什么事情都是嘻嘻哈哈、大大咧咧的,这次这么严重的病,她竟然坚强得没掉过几滴泪。 宁婉余坐在病床旁,一口一口给她喂粥,盯着她乖巧喝粥的样子。 突然发问:“你的傅警官呢?” “出任务呢。” “哎,你说你何苦啊,非要找个军人。我记得那晚你怎么跟我说来着,喜欢他的安全感?什么是安全感?现在在你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人影都不见一下,这就是你想要的安全感吗?” “妈!”扶桑虚弱地瞪了她一眼,“你又不是不了解他的职业,你最需要人陪的时候,老爸就在了?”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