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仔仔细细地找着老站长所说的房间位置,时不时冲刑野好奇几句。 一谈到队长,刑野就来劲儿,两眼发光:“不凶啊,我们队长对我们可好了。其实他对我们要求严格也是为了我们好,但一到执行任务的时候,他时时刻刻想的都是我们,每一次任务几乎都是他第一个冲上去的。” 扶桑瞄了眼刑野谈到傅希时那真诚的脸,冲他笑笑。 但也没打断。 “队长还老对我们说,你们呐,都是有文化又会拿枪的知识分子,是国家的精英人才,国家培养一个不容易,死了多可惜,不像他,读完高中就辍学了,没认真读过什么书,就一脑子的干劲。其实吧,我觉得我们队长才是最厉害最出色的那一个,恐怕天底下再也难找到这么一个孤勇执着,能让敌方闻风丧胆的兵了。” 房间找到了,刑野帮扶桑和江眠月把行李箱推进去,扶桑走至阳台往外呼吸了一下高原稀薄的氧气,正好瞧见其他的特战队成员背着军绿色的双肩包,“吱”一声,推开仓库的门。 哇塞! 原来傅希就住在她的下面。 搬完行李,刑野跟江眠月告别,准备离开。 扶桑叫住了他,其实她也没大他几岁,偏偏还装出一副大姐姐的模样,摸了摸刑野的头,笑着道:“你们都很棒,特战队里的每一个人,包括队长,我都很喜欢。” 小战士脸红得一坨一坨的,这下是真的忍不住笑了。 笑得真诚、开朗。 * 收拾完行李,一下楼,特战队的成员和那两个男志愿者都不见了。 扶桑和江眠月顺便拐去隔壁的房间看看居住在本地的老人孩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就这么忙活了一阵。 太阳下山的时候。 扶桑踱步到保护站的后场,望着一望无际的方格状沙障旁,一只耗牛腿架在木枝上烧着,烟雾滚滚,肥硕的皮肉发出滋滋的声响,一滴热油顺着饱满的纹路慢慢滑下。 “嘿,你喜欢吃牛肉吗?”平刘海软妹把头发扎起,圆圆的脸蛋被掺着黄沙的风吹得泛了点儿黄,手上拎着一支细木棍和几颗土豆,蹲在火堆旁笑着看向扶桑。 扶桑冲她挑眉笑笑,笑意有些慵懒:“不常吃。” “那……讨厌吗?” “还行。” “那就好。站长说体谅我们走了两天的路都没怎么吃过东西,拿了一只牛腿过来。这里是高原,不像我们北京,这里煮菜都不怎么会熟,就只能用火烧着来吃。”平刘海软妹似乎闷坏了,在这儿捣鼓了半天,可算有个人来陪她解闷。 扶桑顺势蹲下,问她:“你朋友呢?” “她好像感冒了,在房间休息。” “感冒?有药吗?在高原感冒可不是一件小事,分分钟都会没命的。” 平刘海软妹笑了下:“放心,有药。我跟你说哦,她感冒这件事,我只对你说了,她让我不要告诉别人,免得别人担心,你别说出去呀。你朋友呢?” “在楼上跟小孩玩着呢。” 两人聊得甚欢。 突然,扶桑玩心大起,盯着平刘海软妹手里的土豆,一直想跃跃欲试。 便也学着的动作,把土豆串进细木棍里,举到火堆上烤,她转一下,扶桑也跟着转一下,她把土豆拿到牛腿底下缓慢滴落的热油上滚了滚,扶桑也照做。 直到手都举酸了,扶桑缩回来,用手指轻轻碰了碰,立马烫得她咬了一下指尖,哼哧哼哧地甩着手。M.hZgJJX.cOM